不回去,我们老爹就被她气死了。”
这倒也不出李若松的意外,论气死人的本事,他那小妾可真是个人物。
“你找我做什么,找娘去呀。女人还得女人去管。”
小五爷用一种冷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开始露出一丝狡猾的笑。“你那姨娘和爹赌棋,说是若赢了十盘,可以让爹替他办件事。我来时,她已经连赢了八盘,若再赢下去,你说爹爹会答应她什么要求呢?你说她会不会让人捆了你,任她责罚呢?”
“我是圣上封的都督。”李若松吼道。
小五爷哼了一声,朝他唾了一口,已经转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摇了摇手,表示再见。
那些曾经看不起小五爷叫他闺阁将军的军士,这次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果然虎门无犬子,好生厉害。
李若松被如此奚落,怎能饶了他,骑马追了过去。
一旁的军士,没有一个惊讶的,默默的目送他骑马离去。其中他的近卫江宁最是了解他,叹了口气道:“还是秦姑娘厉害,看将军这追的速度,怕是比小五爷还早回府?”
李若松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下到第九盘了,以李若松看来这棋只差他父亲一个投降了。全无机会,毫无生机。他那傲娇的妾室,已经夺过宁远伯的扇子,悠悠的扇了起来,轻蔑的连看都不看棋盘了。
这副样子连他都看得牙痒痒的,何况是对面的父亲。
此刻他的父亲面色阴冷,苍白的须发被吹起,有一丝悲凉感,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他手是摸着刀,但李若松却感受不到杀气,英雄迟暮之感让他觉得这刀拿着是要自尽之用。
他放眼看了看,四下只有宁远伯的侍童和棋友徐先生,而且这两人此刻都已经躲到了假山后。
他上前了几步,故意咳嗽了一声,下棋的两人终于看到了他。
秦慕琅见他,斜眼看了,便转头不再看他了。
他父亲擡头看了他一眼,满眼愤色,也不再看他了。
他被这俩头不待见,本想转身就走,但远远的看见小五爷带了一帮子人来了,远远从服色看多是女人。
他突然叫了声“不好。”
电光石火之间,他猛的抱起秦慕琅。抱的时候,特地幅度加大,不知是裙摆的波折还是绣鞋的灵动,一下就把棋盘踢翻了。
只见黑的,白的棋子如豆子般滚落了一地。秦慕琅自然不干,伸手便打,“我都快赢了,就你坏我好事。快放我下来。”
她还不甘心,转头对宁远伯道:“老头,棋我可记得。待我下来,我们继续。”
李若松见众人近了,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他本以为他爹会明白他的意思。
却见宁远伯抽出了刀,用刀尖对着他道:“逆子,你干什么呢?我不是输不起的人。放她下来。我们继续下。”
李若松急得汗都下来了,给父亲使眼色,“爹爹,娘带着一群人来了,你想他们知道这个结果吗?”
趁他楞神之际,用脚把刀踢飞,用自己高大宽厚的身子挡住了父亲。
小五爷领着一群女眷,没看到宁远伯,却大刺刺地看到李若松抱着秦慕琅。
有的女眷已经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小五爷却眼尖看见地上的刀,捡了起来,“大哥,爹呢?”
李若松并不答,却朝他嘿嘿一笑。
背后的宁远伯立刻窜出,一把抢过刀,推了他一把,“成天在女人堆里就算了,今天把她们招来这里干什么呀?”
他的台词已经在明面上了,你带这么多人来看你爹丢脸吗?
其实这可真怪错小五爷了,他见大哥不管,只得去寻母亲高老太太。哪里知道高老太太正和一群女眷们赏花。小五爷也不敢明讲,只讲让她去看看父亲。这高老太太不明所以便带着自己一众姐妹来了。
高老太太不明白什么事,又护小,把小五爷挡在身后道:“他是想让我看看你,你也不用气着拿刀呀?”
宁远伯见人多,把刀收入刀鞘中,“就你护着。”
高老太太见到地上散落的棋子,“你在这里下棋呀,和谁呀?”
秦慕琅在李若松怀里挣扎,嘴巴终于挪开了他那双粗大的手道:“和我,和我。”待她还想炫耀战绩,嘴又被严严实实的按住了。
众女眷立刻看向她,但见她在李家大爷怀里扭动挣扎,觉得这两人果然是少年夫妻。
高老太太是个心细的人,她一眼看向秦慕琅,见她神色得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