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慌得六神无主之时,牧云格悄悄在黑暗里夺回了身体。
“他还没决定,不是吗?他来辽阳,说明有人在逼他不得不用子茂。他诚意满满的来辽阳城,我们不该处于劣势,去求他。而是应该告诉他,他只能用子茂。若不用子茂,他会在新济国举步维艰,他会前途尽失,他会遗臭万年,他会为他的傲慢轻率付出代价。”
宁远伯一呆,咀嚼了一下牧云格的话,还是不敢相信。
“陛下不会逼他,陛下几乎将这场战争全权委托了他。”
阴冷的月色稀稀拉拉照进这个被冷落多日已经有些荒凉的屋子。牧云格靠在窗边,苍白的脸上多了斑驳的影子,让人辨不清神色。很快她走出那黑白斑驳的窗下,向宁远伯走来。
待近了宁远伯才看清,她居然在笑,只是夜里看,有些渗人。
“你不过是想让子茂去新济国创一番功业。这个不难,我能在宁夏打败那个姓宋的,在辽阳的谈判桌上我依然不会输他。
“虽说他恨我,也不是拿着自己前程去赌的傻子。只要饵给的足,他会上钩的。”
宁远伯被她说得心动,但还是颇为犹豫。
牧云格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让我做成这件事也是有条件的,看你能不能答应了。”
宁远伯笑了,这事尚且虚无缥缈,这女人居然条件都开了。
……
终于,宁远伯走出了那个屋子。刚走出门口不久,他又折回,对着守卫说。
“不许放提督大人进去。”
那看守显得很难办,宁远伯厉声道:“别忘了,这里叫宁远伯府。还没轮到他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