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要夺下东门,他要绞杀日桑人。他不是个会放弃的人。
他低头对跪在地上的秦慕琅道:“我马上就要赢了,别拦着我。”
秦慕琅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任由他拖了她几步,恳求道:“为了我,放过他们,好不好。不能再打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求他,让他吃惊的看了看她。秦慕琅见他回过头来看自己,以为他终于心软了,激动的满眼盈泪道:“就一次,听我的好不好。”
李若松眼睛一闭,用力扯开了她,把她推了一把。
“我这是要我认输,我告诉你,秦慕琅,我这辈子,没输过。”
秦慕琅跪着爬到他面前,张开手,拦在他面前,“我不会放你过去的,你要去,便从我身体上踩过去。”
“滚开。”李若松怒吼,如此用力的嘶吼,扯到了他腰眼的利刃,痛地他身子一抖,上臂支在腿上借力,才让他勉强算站着。
秦慕琅只知道看着他的眼睛,一心只想着劝服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李若松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以为她会怕,会让开,却发现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是你的,你要怎么样,便怎么样。为了你,我做鬼也愿意。”
这番情话李若松一点也没听出来,他只觉得这女人太过倔强,缺乏管教,是过去他太骄纵她了。气得他眼睛通红,身子发抖,手却急急落下,狠狠给了秦慕琅一巴掌,把她直接打倒在地,久久都没爬起来。
她若哭一下,他也就借坡下驴,扶她一把了。可她哭也没哭,倒在地上还道:“别去,听我的,就输这次,当是为了我。”
这话气得李若松血气在胸口翻涌,但他却不敢再向前了。他怕他再迈一步,她会爬起来,继续堵在他的面前,他继续打她吗,他再也下不了手了。
不再敢看她的李若松翻身上了马,去找宋应元算账去了。居然用我女人来劝我,你小子太毒了。
李若松走了不久,吉娜便骑马来了,沈守玉给她指了指马车。她想上马车,沈守玉却拦了拦她。
马车里的秦慕琅大概猜到是谁了。
“是吉娜吧?”
吉娜嗯了一声,想去马车里看她。马车里的秦慕琅却急急地喊:“别进来。在外面说。”
“我照你说的都办好了。”
马车里秦慕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那一天,至今被新济人铭记,但对于新济国左议政大臣金元来说,更值得纪念。
那天,他终于找到了他姐姐——金希。
不,是金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记得原是宋应元唤他。
可去了那帐内却空无一人。就在他打算离开之时,有人在黑暗里低低唤了声:“金大人。”
他一下就听出了这熟悉的声音,循声去找。
许久一个粗布荆衫的女人缓缓从黑暗里走出,金元讷讷的问:“你是谁?是姐姐吗?”
金希身子一颤,退了一步,“金贵妃已死,金大人不必挂念。”
她这一退,反倒让她退到了光亮下,那芙蓉玉面,流波星眼,就算这副打扮也难掩其惊艳。
金元擡眼一看,激动的上前拉住她的手道:“阿姐,阿姐,我就知道是你。”
金希急急地褪去他的手,惨然笑了笑,“金大人认错人了,我已经不配姓金,更不配做你姐姐了。”
她的话让金元伤感,她的疏离更让他陌生。但金元还是温柔的拉起她的手,“什么配不配,大不了我也不姓金了,也不做官了,你永远是我姐姐。”
金希的激动的泪水湿了金元的手,颤抖的身体许久才稳住。她擡着泪眼道:“那就先替姐姐办件事。”
……
小西将军终于带着他的大军来到江边,他本以为江边渡船稀少,他们可能要很多趟才能全部撤离。但一看江岸,发现江边的渡船居然不少,而且大多没人。
这上天的馈赠让他们心惊胆战,反覆检查多遍后发现的确都没有人,而且船身完好。
这对于一支逃难的部队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的礼物。
一声令下,他们纷纷上船。刚上船,小西将军左闻闻右闻闻,对苏和尚言,“你不觉得这些船上些味道吗?”
小西将军一路小心翼翼,但十分出乎他的意料,没有追兵,连一支箭矢都没有。
苏和尚早就卸下了提心吊胆,宽慰他道:“明军既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