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似祈求又透露着紧张。
“清云她病了,已卧床多日,你快回去看她吧,晚了恐怕……”话音刚落,见华离已经站起身要走。
“等一下,离儿,先不要冲动,你这样根本连雪玉关都进不去,又如何回得了家。”
清风想过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取远道经由冼国入境,于是她告诉华离:“自从华国和冼国联姻,两国便恢覆了一些贸易来往,边关水城成了自由贸易地,你不如赶到那里,说不定还能想办法混进华国去。”
华离扑通一声跪下,给清风郑重磕了一个头,含着眼泪说:“离儿谢过姨奶奶多年养育教导之恩,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只能先给姨奶奶磕个头谢恩了。”
“好孩子,快起来。姨奶奶还要谢谢你这几年的陪伴呢。”清风扶起跪着的华离,说:“其实这些年你的琴技早已超过了我,你又天姿聪慧,将来必定会大有作为。不过记住,若是有一天你想回来了,缥缈居永远是你的家。”
清风爱抚着华离,语重心长。华离只能两眼泪汪汪的,扑进清风怀里,低泣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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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生活七年的地方,华离驾着穿云针落到山下的花垫。
这里野花遍地,地势平缓开阔,向前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出谷了。
这次下山,华离将云谣古琴暂存山中,随身只带了那根轻便的玉笛,因为前途未卜,所以她又穿回了男装。她身上也没有带很多东西,只背了她的“万能包”,万能包像是一种双肩背包,封口是她自制的防盗锁扣,背带具有弹性,可以直接拉到身前,方便拿取物品,说它是万能也不为过,因为这个包还可以变成雨具和绳索,质地坚固耐磨,内层设计巧妙,装了很多她顺手的械具,还有一些随身用品丶药品丶干粮及盘缠。
将穿云针藏好,华离正准备出山时,突然听到附近有马的嘶叫和人声。
她悄悄顺着声音向身后的林子里寻去,跨过一条小溪,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东南方有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和一匹被别着马腿的枣红骏马,只见男人正在用一把匕首想办法撬开机关,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让马腿出来,反而令机关越来越紧,马才痛苦得嘶叫起来。
这机关是以前华离所设,当时她正在研究连杆和强度的配合,想抓个来喝水的鹿子或山羊做试验,因强度恰到好处所以根本不会伤害动物,只会牢牢圈住它们的腿。
机关闭合瞬间,会按照动物腿的粗细自动咬合,越是挣扎或使用外力,只会越咬越紧。
自从试验成功后,偶尔华离想抓点野味时才会想起用这机器,经常打开却忘记了关它,还好今天让她撞见了,要不然就要造孽了。
看那男人无能为力的样子,好像打算砍断马腿,华离急得赶紧冲过去大喊:“慢着,慢着!”
突然有人拉住自己的手,男人迅速呈现警备状态,盯着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少年。
两人此时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高大强健,一个娇小瘦弱;一个气宇不凡,一个灵动翩翩;一个面冷心硬,一个笑脸连连。
“这位大哥,不要害它,我有办法救你的马。”华离的机关惹祸让她有些心虚,赶紧赔笑。
那冷酷男人看了她这个小不点一眼,把匕首仍在地上,好像说想试试就请便。
华离根本没捡匕首,而是走到马身边先摸了摸它的鬃毛,算是道歉和安慰,然后她从机关处向南走七步,站下来拨开脚下地面,露出一个盖子,掀开之后伸手进去一拧,这时机关刷一下张开,马立刻恢覆了自由。
谁知那个酷大哥不仅不感谢她,还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提了起来,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快放下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救了你的马呀。”华离可从没被威胁过。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机关肯定和你有关系。”那人还是冷冷的。
华离有点喘不过气来,承认说:“好啦,对不起,这机关我做得没错,可你的马不是安然无恙吗?快放我下来。”
那人一听这机关果然是少年所制,便放下他打量起来。
年纪不大,脸由于刚刚呼吸不畅有些微红,居然显得肤质粉嫩。此时少年擡眼看他,他瞬间就被这一双眼睛所吸引,好一个清新俊逸少年。
“你跟我走。”像是命令,那人容不得华离说不。
“凭什么?”华离一边整理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