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老母,被奉养在乡下,距离沂州有些距离,他不可能数次往返。
牛皮书封触感细腻,她指腹摩挲过牛皮的天然纹路,若有所思般递给流苏。
“这些医书真重呀,里面得有多少字……”流苏吃力地举到书架上,感叹道:“县主,您真厉害,平日里读这么多书。”
又拍马屁。容栀眼角带上抹笑意,刚准备嗔她,脑海中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
“等等!”她语气瞬间冷厉下来,惊得流苏手一抖,手里的书差点砸在地上。
“第三排右数第六本。”她眸光锐利地盯着那处,道:“拿下来。”
流苏听话照做。轻薄的书册安静躺在容栀手中。她冷着脸翻开,然后发出一声嗤笑。
果然不出所料。这“千金方”便是账簿。
李文忠此举险些骗过她,将其藏于众多书册之中,确实易于掩人耳目。亏得流苏无意提醒,世间岂有如此单薄的“千金方”!
“你跟我走。”她意味深长地朝谢沈舟一笑。未等对方答应,已然拽着谢沈舟衣角,片刻不停地登上马车,径直奔向官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