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招拆招 肯定是对县主用美人计攻心!……
“……”
容栀被他问住,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垂眸思索,心中有些迷茫。
自己究竟把谢沈舟当成了什么人?仆从?药铺掌柜?似乎不止如此。
“你是我的朋友啊。”她说。
只一瞬,他眼底翻滚如浓墨色。
谢沈舟手中短刀翻飞, 已然掩去眼底潮涌, 淡笑一声:“我的荣幸。”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容栀决定转移话题,她指着桌上笑道:“谢郎明明是个爱读书的, 怎么使刀也如此利落。”
他短刀刀柄上嵌着的蓝色宝石隐隐幽光, 质感颇为上乘。裴玄僵在一旁,嘴巴都差点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怎么她刚从竈房出来,就撞上这么具有冲击性的一幕。这把短刀可是价值连城的臻品,整个大雍都找不出第二把。殿下平日从不让旁人碰触, 时时擦拭养护着, 就这么拿来……切瓜砍菜了?
裴玄又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竹凳上乖巧坐着,一脸温柔地同明月县主说笑的,不是殿下还能是谁。
说好要去找寻玉玺,想办法打入玄甲军内部呢?她怎么感觉殿下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难道殿下有另外的部署肯定是对县主用美人计攻心!好啊,她就知道殿下是最诡计多端的。
这边裴玄心思转了几转, 一通胡思乱想, 那边谢沈舟悠哉悠哉,擡眸朝容栀笑道:“人总是要先生存下来才行, 我这剑术也就是三角猫的水平,承蒙县主不嫌弃。”
容栀垂眸看了一会, 觉得那块肉在他手下十分违和。这双手应当远离血腥和杀戮,坐在庙堂之上,运筹帷幄。
“要不我替你找位教书先生如何?郎君你正值年纪, 读书最为适宜,不出两三年定会金榜题名。”
“好啊,”谢沈舟一口应下,笑道:“作为回礼,我送县主一把趁手的剑如何?”
“别买太贵的就行,我也用不上。”这月工钱才发没多久,容栀生怕谢沈舟为了面子全部用去买剑了,嘱咐道。
说话间,炉子上烤肉“滋啦滋啦”作响,香得流云直吞口水。但她方才经过那一遭,对谢沈舟的厨艺存疑,眼珠子盯着烤肉一动不动,手却是不敢再伸出去。
裴玄更是缩得老远,只敢夹些自己身前的。她可不敢吃殿下亲手烤制的肉,她还想再多活几年。
流苏瞧着两人都支支吾吾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动筷。谢沈舟皱了皱眉,无措地小声问容栀道:“你们是不是嫌弃我……”
“胡说什么?”容栀只好在他委屈的眸光中吃了几口,用行动表示绝对没有讨厌他的意思。
谢沈舟唇角轻扬,刚想再说句什么,院门嘎吱动了动。他面色一凛,来了三个扫兴的不说,现下怎么又来一只苍蝇。
容栀还在疑惑他为何面色一变,院门口就被人扣响。
“县主,属下有要事相禀。”是亲卫长的声音。
这个时间能有什么要紧事?难道是江都谢氏又动手了?
“进。”容栀冷声道。
亲卫长快步走近,瞥了一眼坐在容栀身旁的谢沈舟,说道:“明和药铺出事了。”
“什么!”流云惊得从竹凳上站起,又被时被流苏一个眼神呵得坐了回去。
“药铺门口有人聚集闹事,侯爷问您,需不需要他插手,还是您亲自解决。”
容栀闻言失笑,几乎可以想象到容穆吹胡子瞪眼的傲娇表情。
彻底放权药铺之后,容穆颇有种要磨练磨练她,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
容栀略微思忖一番,问道:“是不是有人躺在地上,说吃了药铺的药反而病情加重?”
裴玄立马撇了撇嘴:“今日店休,谁这么缺德。”不会是殿下做的吧。她瞟了眼谢沈舟,只见他依旧淡笑着,让人分不出喜怒。
亲卫长点了点头:“县主猜的不错。您看,要怎么做?”
容栀慢条斯理吃完碗中烤肉,这才说道:“告诉阿爹不用插手,我自己能解决。”
有人闹事,也不算什么稀奇的。明和药铺自表明背后是镇南侯府撑腰,本就成了众矢之的。再加上前不久推出的食疗买了好些数目,眼红的丶暗中窥伺的,终究还是要坐不住了。
谢沈舟见她有了决断,也不多事,只温和问道:“我陪你一起?”
容栀却是摇了摇头:“劳烦你去请姚伯伯一趟。”说罢,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