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想要讹一笔,还是有人想陷害明和药铺。”
阿牛一听,马上变了脸色,着急地打断道:“你别胡说!我就是从明和药铺买的。肯定是你想赖账。”
妇人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县主不知从哪掏出来的药膏就说同我们买的不一样,您位高权重,谁敢说句不是……”
“是啊是啊,明月县主可是镇南侯府的人,她定是耍了什么手段,掉包了药膏!”
“诸位弟兄们。我们怎么能畏惧权势,就放任这孩子妇人讨不回公道!日后若中毒的是诸位的家人呢!”人群中混着的李四瞬间来了劲,一盆脏水又被泼回容栀身上。
众人情绪都被这一番激越陈词调动起来,扬着手七嘴八舌地让容栀必须今日给个说法,越拥越近,逼得容栀往后退了退。
“都退后!”一把利剑横空而出,在空中旋转一圈后稳稳插入靠的最近那人身前。
利剑把容栀和人群划开一道分界,那人吓得往后一倒,在地上心有馀悸。人群终于停住,不敢再往前逼近。
“县主。”是带了药师回来的裴玄。她抱拳一礼,而后一把拔出地上利剑,往前一横:“明月县主在此,何人敢惊扰!”
利刃当前,方才还叫嚷着要讨公道的众人都噤了声。
一旁药师吓得抖了抖,容栀抓住她的手腕,问道:“前日你当值,有没有卖过药膏给这位郎君。”
那小药师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的阿牛。她先是疑惑了片刻,而后倏然瞪大眼睛,指着阿牛惊奇道:“咦,怎么是你!”
地上阿牛急忙用手挡住脸,他衣衫破烂,一伸手,胳肢窝处的破洞便显露出来。
容栀挑眉:“你认识他?”
“回禀县主,前日就是他,在我装药时突然窜出来,把我还没来得及装的药罐抢走了!”都怪他!前日害她被扣了十文铜钱,她定然不会认错。
“我我我,我不认识你!你胡说!”
“我什么我,就是你!你那衣服胳肢窝破了两个洞,我可记着呢。”
阿牛见情况不妙,只好故技重施,又捂着身子皱着脸怪叫起来:“啊啊啊肚子好痛!定是你刚刚喂我吃的药有毒!”
“捂错地方了,”容栀指了指他手捂着的胸口:“肚子痛应该捂肚子。”
阿牛尴尬极了,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神无措地往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县主做错了事怎么不敢承认,还反咬一口。”
是方才搅动众人情绪的李四,又偷偷躲在人群里阴阳怪气。
容栀倏然擡眸看去,眸中冷意肆虐:“和春堂东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