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百口莫辩。
容栀本意是想着劝着谢沈舟暂时离开沂州以避风头,却不想他丝毫不慌,而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将她手腕处露出的海棠花环,又重新塞回到袖袍之中。
做完这些后,谢沈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县主这是在担心我吗?”
怎的还有心思开玩笑逗趣。容栀暗自嘀咕一句,一边将袖口合拢,一边擡头看向眼前之人:“我说真的。”
“不必多虑,”他嗓音清越,说的话不似作假:“即便我暴露了,也不会牵扯县主,我一人担责。”
说的倒好听,容栀冷眼一瞥:“事到如今,我们俩如何撇的清?”
我们?谢沈舟剑眉轻挑,在心底咀嚼了一番。这个词不错。
半炷香已然燃尽,但回廊的尽头依然未见卫蘅姬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容栀频频回首张望,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难道她遇到什么麻烦了不成?
竹影摇曳,被风吹得沙沙而动。院外突然传来三声急促而尖锐的笛音。是亲卫传讯的信号,昭示着有事发生。
突兀的声响尤为清晰,容栀面色瞬凝重,她霍然站起身子,朝着身旁的侍女匆匆吩咐道:“我有急事需处理,必须先行一步。等会儿你家娘子到了,记得转告她,将东西派人送至镇南侯府即可。”
那侍女呆呆点头,还未来得及反应,石凳上两人早已走出数十步。
“回侯府。”谢沈舟向车夫吩咐完,转身朝着容栀伸出一只手。
然而就在她手掌虚搭上他时,谢沈舟原本含笑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沈至极,唇边笑意僵住,眼底戾气翻涌。
不远处,伴随着马匹轻微的嘶吼,几匹骏马缓缓而过,没有扬起一丝浮尘。
最前面的马背上依稀可见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衣袍整洁,墨发玉冠。那是一张俊秀到几乎没有攻击性的面庞,柔和似春日新雨。
任谁瞧了,都会夸句谦谦君子。
容栀循着那声响望去,眯了眯眼,勾起抹冷笑:“不必走了。”
“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