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落,谢沈舟面上并没有什么笑意。他闻言眸光微动,最终也只一言未发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局。谢氏是二皇子门下,阿爹是知道的。若我同谢怀泽成婚,玄甲军无论是否自愿,都会成为二皇子的助力。皇子争权之事,阿爹不想也不愿参与。”
她神色淡然,冷静地同他分析道::“但这不是想或不想的事。李文忠死前曾说过,镇南侯府藏匿着不该有的东西。”
“?”谢沈舟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满是不解,倒不是因为玉玺本身,而是容栀竟然如此反常地向他全盘托出一切。
他是知晓的,容栀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
她凝视了谢沈舟许久,最终却并没再继续说下去。今日与容穆私下密谈时,她多次追问,容穆才透露了有关玉玺之事。
“玉玺并不在侯府。”容穆如此说道。
至于这是否属实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世人都认为玉玺在镇南侯府,那么它就确实存在于那里。
这块烫手山芋,既然谢氏愿意接手,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沈舟点点头,承诺道:“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尽管说。”
容栀笑意清浅,只擡手指了处地方给他看:“那是沂州最有名的酒楼,醉宴楼。二楼雅座,只有有权势之人方可得一位置。”
接着,她嗓音倏然冷了下来:“我还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谢沈舟循着她的指尖望去,醉宴楼临河而建,只见醉宴楼依河而建,气势恢宏。二楼采用胡桃木制作的支摘窗搭建而成,精致典雅。
只是窗边那两道熟悉的身影,让他眼底多了些兴味。
谢怀泽临窗而立,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突然眼睛一亮,转头拍了拍正自斟自饮的谢怀瑾:“是明月县主。”
谢怀瑾已有几分醉态,闻言微微一笑,颇有深意道:“果然等到了。”他褪下食指上的白玉环,眯着眼道:“怀泽,去请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