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木凳子踹去。谁知他刚一碰到,就抱着脚哀嚎起来。
裴玄是个急性子,听着李四讲了半天,除了唾沫横飞,是一点都没提到重点。她催促道:“且不论那男的是不是你弄死的,这又跟铺天盖地的臭味有什么关系?”
“哎,什么叫我弄死的!”李四瞪直了眼,又被她腰间鋥光发亮的佩剑逼得退了回去。
“她就是个神经病!”李四气道:“天不亮就把她汉子的尸体擡来何春堂放着。我一进来就吓个半死!你说这天渐热起来,捂了整整一天,能不臭吗!”
李四因那女子屡屡吃瘪,涨得面红耳赤,人在气急时所说,往往都是真话。且和春堂小厮连连点头,替李四作证。
容栀一个眼神瞟了过去,示意裴玄把佩剑收好,“既不是因着卖假药,那便不算你的错。那名女子呢?”
还是有必要探查一下那具尸体,能腐败到如此程度,全身溃烂而亡,莫不是瘟疫的前兆。
“走了,还是衙役来了把她强拉出去的。”
李四不明白她为何要打听那女子的去向,左右卖她一个人情,便补充说道:“这会应是走远了。她说她是城外花溪村的,县主要想寻她,可以去那看看。”
“!!!”裴玄忽然间变了脸色,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手里的佩剑差点就滑落在地。
“裴玄!”还是谢沈舟皱着眉出言提醒她,她才堪堪在最后一刻拿稳剑柄尾端。
“阿玄,这是怎么了。”容栀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还以为是她先前体内残留的馀毒覆发,捏了手腕就开始诊脉。
“阿玄有罪,”裴玄轻松就挣开了容栀的手,腿一软就咬牙跪在了地上。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几日来强压下的不安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我私自欺瞒,未禀报实情,还请县主责罚。”
裴玄闭了闭眼,已然不敢去看谢沈舟的表情。殿下让她听县主吩咐,她却自作主张,欺瞒下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