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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忍冬逢春时(重生) > 共乘一骑 勾住他的衣襟就往自己这边带……

共乘一骑 勾住他的衣襟就往自己这边带……

栀一凑近,横竖觉着自己闻到了烤肉味。

“可有淋湿?”他扯过床头搁着的汗巾就要替她擦发。

容栀摇了摇头,指指脚边裙摆,“只有衣角染湿,不必麻烦。”

谢沈舟也不强迫她,把汗巾放在她膝盖上,便安静地坐在了木桌对面。

“你怎么还没穿好衣裳?”容栀擡眼又撞见他的胸膛,只是这次室内明亮,却能看见他衣衫下狰狞的一条疤痕。

他唇边的笑意淡淡漾开,无奈解释道:“伤口有些痛,衣裳蹭着不舒服。”

从前替他几次看伤都只在意肩胛处,容栀并未发现原来左胸心口处残留这么大道口子。

她心下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愕然,而后越过木桌,勾住他的衣襟就往自己这边带,“有人想杀你?”

谢沈舟浑身一僵,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半边,他低笑一声,垂眸看她:“县主这是做什么?非礼……我?”

“你要这样算的话,”那她非礼过的次数真是,数不胜数。

容栀指尖抚过那道凸起的伤疤——肉粉色的一条,离心口只有半根手指的位置。

话还未说出口,她就被谢沈舟伸手捂住了嘴,生怕她说出诸如此前“抱过,睡过”之类惊世骇俗的话。

她的瞳仁在烛光下黑白分明,蕴藉着清浅的暖意。四目相对时,他分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谢沈舟松开了捂着她的手,心底的涟漪却如同院子里新种的荷花池,在夜雨的击打下一圈一圈,层层叠叠。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容栀把油灯挪近了些,颇有些大公无私般正经道:“我帮你看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谢沈舟闻言眸光微暗,无奈失笑道:“若是换成别的男子,你也会这般?”

她未答,不动声色地绕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想杀你。”

谢沈舟先是一楞,而后似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容栀瞬间哑然,他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就差直接控诉说,想杀他的人是自己了。“如今我可没对你动杀心。”

谢沈舟也不再逗弄她,把衣带系好,挡住了她窥视的眼:“这疤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不过是之前多次受伤,伤口扯开了又长好。反覆多次便狰狞了。”

“你深夜冒雨前来,想必有什么要紧事?”雨势急促,他大抵能猜到容栀为什么来。

“伸手。”她掌心里握了一个白玉瓷瓶,草药清冽的气息从瓶塞中溢出,窜入谢沈舟鼻尖。

谢沈舟依言照做,掌心中瞬间多了瓶冰凉的药膏。

“这是黎姑姑配的独门秘方,你练剑后挑破血泡涂在患处,就不会变成老硬的茧子。”她从前拎杵磨药,掌心总是会被石杵磨破,黎瓷心疼得不行,专门调配了这个药膏供她擦手。

其实这点小磕碰算不得什么,他想。从前鬼门关走了多少遭,也不过是生死有命。可握着她给的这瓶药膏,他竟隐隐觉得手心上的血泡还……挺痛的。

“多谢。”他把瓷瓶小心收好,神色温和。

容栀见状,这才点了点头,把刚才和裴玄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裴玄那张充满倔强的脸庞,又浮现在她眼前。容栀心中顿时感慨万分,忍不住叹息道:”阿玄从前的父母究竟是怎样对待她的?”

”嗯?”谢沈舟挑起眉头,不明白她怎的跳到了这茬。

“她本该是个洒脱不羁的,却过得如此谨小慎微。我不惩罚她,她反而还不安起来。那对夫妻定是每天都打骂她。”容栀紧紧攥起拳头,煞有其事地总结道:“真不是东西。”

“……”谢沈舟唇角的笑僵住,面色古怪。

容栀困惑不已:“怎么不说话?”

他该说什么。说她口中的不是东西的东西,近在眼前?半晌,谢沈舟只得承认了她的评价,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县主所言极是。”

似是不甘心,谢沈舟倏然擡眼,潋滟的桃花眼从她脸上划过,意外地恶劣道:“裴玄胆敢欺瞒县主,不如把她逐出侯府。”

“好啊,”容栀短暂呆滞了一瞬,很快神色如常。她唇角一勾就迎上谢沈舟的目光:“你同她一道。”

谢沈舟吃瘪,只得改口:“我突然觉得,裴玄罪不至此。”

闹也闹够了,容栀还惦记着正事,认真道:“明日我会带亲卫去花溪村探查。”

“好。”谢沈舟轻笑着点头,示意容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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