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 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
宽阔而笔直的官道上, 一辆装饰精美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的车辕和车门处都插着彰显谢氏身份的独特旗帜,处处显露出奢华低调。
而在马车前方不远处,一身鎏金蚕丝袍的谢怀瑾倏然勒马, 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西南边树林有马蹄疾驰的声音!
昨夜谢怀泽敲开他的门, 一时兴起想要去城郊义诊医馆施粥。他放心不下,担心出什么意外,不由分说要与谢怀泽一起同行。
谢怀瑾一双眼死死盯着树林, 手已扬起, 只待一声令下,周围数十个死士都会倾巢而出。
树林里的响动愈发强烈,似乎越来越逼近,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谢怀瑾神色一变, 心底诧异不已, 而后他放下了手,唇角勾起个了阴险的弧度,调转马匹就奔回车驾前。
谢怀泽疑惑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阿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住。”
谢怀瑾意味深长道, “明月县主就在前面。”
谢怀泽一双眼霎时间亮晶晶的, 他欣喜到无法克制,嗓音里满是雀跃道:“真的吗!我们快追上她。”
那日阿兄处处为难, 对容栀颇为无理,他得向她亲自道歉才是。
谢怀瑾眸中阴鸷尽显, 重重地挥手扬鞭,马儿一声长嘶就撒开四蹄,如离弦的箭一路狂飙, 朝容栀离开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边,容栀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渐入策马之境。她儿时所学尚有记忆,如今上手也并非难事,何况身后还有谢沈舟小心护持。
他正欲松开虚握缰绳的手,全权交由容栀。忽然,谢沈舟面色一凝,温润的嗓音中透出丝丝冷意:“前方有人。”
“嗯?”他们走的本就是野路,怎会有人。
正疑惑间,前方视线内突然窜出一匹马。谢怀瑾速度极快,抄近道从右侧岔路闪出,横亘在道路中间,丝毫没有避让之意。
不好!!!容栀心下大惊,连忙勒住缰绳。马匹似乎也受了惊吓,并未如愿以偿止住,反而发狂般加速冲了过去。
容栀紧紧抓住缰绳,心跳如鼓。她努力想要稳住身体,马蹄却恰好踢到了坚硬的石块,嘶吼着高高举起前蹄。她身体骤然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摔落——
千钧一发之际,谢沈舟掌心直接握住容栀的,就着她的手紧紧拉住缰绳,而后用力扯了把鬃毛。一声仰天长鸣之后,它逐渐安静下来,最后晃了晃头,原地踏着蹄子不动了。
“没事了。”他垂下眼,一声比一声温柔地安抚着容栀。丝毫不管近在眼前的谢怀瑾。
容栀惊魂未定,是真的被吓到了。饶是她再怎么冷静,此刻也显出些薄怒,寒着一双眼就质问道:“谢怀瑾,你是不是疯了?”上赶着要送死。
谢怀瑾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正欲对容栀发难,岔路口又窜出来一架马车。马车还未完全停稳,谢怀泽已经迫不及待从车内掀了帘子。
同样是月白色的袍子,他穿在身上却是真的散发出从容随和之感,而不似谢怀瑾,连月白色都掩盖不住他的阴郁。
谢怀泽心里欢喜极了,刚想唤她名字,一擡眼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你,你们……”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嚅了半天,还是没能从毕生知识里找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情形。
容栀尚未及笄,怎可与外男共乘一骑!这么亲密的动作,是只有夫妻之间才可发生的呀。
容栀扯了扯唇角,眼里没有半分温度:“谢氏教子有方,教你们半路杀出来截停我的马。若不是逐月反应及时,我恐怕得摔个半身不遂。”
“抱歉,”他怕容栀再误会,急忙解释道:“是我自作主张想见一见县主,因而阿兄才着急着追你。”
说罢,他一脸关切地走近,“县主,你还好么,伤着哪儿了?”
谢沈舟唇角弧度渐深,圈住容栀的双手并没有放开。
谢怀泽微微躬身,诚恳一笑:“逐月小郎,我正想登门给你赔礼道歉。那日我阿兄不慎把剑飞了出去,差点伤到了你。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谢沈舟心里嗤笑一声,面色却缓和许多,逼着自己挤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无辜道:“在下仰慕谢氏已久,又怎会生你们的气?”
“你们在这做什么?”她坐于马背,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怀泽。
“我想着去城郊的义诊医馆送些米面。去年旱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