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小郎君来看伤。”
有百姓让出了一个竹凳,想招呼容栀去坐。容栀也不推脱,笑着道谢后,让谢怀泽坐了过去。
他小腿根处被擦破,因没有及时诊治,皮肉和裤腿粘在一块。大夫小心地一点点撕掉,谢怀泽疼得想倒吸一口凉气,又咬牙忍住了。
容栀心中烦乱,连安慰也带着敷衍,“忍着些,这药粉记得按时涂,三日内别沾水,很快就会痊愈。”
陡然在小娘子面前露出一截小腿,他羞赫地用手遮住,安抚一笑:“我无事。倒是逐月郎君的手,若不及时处理,留了脓包就麻烦了。”
容栀充耳不闻,帮他把药粉敷于患处,手上动作不停。顺带着连身后,谢沈舟那道灼灼的视线也一同忽略。
“县主不去劝劝他?”谢沈舟那幽怨的眸光,烫得他都于心不忍了。
“不必管他,由他去。”
容栀心中困惑,却也多了几分傲气,难道还要自己去哄他不成。这人在闹什么脾气,烫伤也不过来包扎。
谢怀泽比她看得透彻,掩唇低咳两声,压下心中的酸涩,温和笑道:“瞧见你这般关心我,逐月郎君大抵是吃味了。”
“吃味?”容栀迷茫地眨了眨眼。谢沈舟为何要吃味?先不说她同谢怀泽之间没关系,她同谢沈舟之间,同样也……
她心中倏然一跳,脑海中有根紧绷的弦断了。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所有细枝末节,如同暂时沈下的浮萍,接连浮出水面。
谢怀泽怔了怔,一时也拿不准容栀的态度,疑惑地反问:“逐月郎君与县主之间,不是男女之情?”
“阿兄也说,逐月郎君心悦县主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