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香书小说 > 忍冬逢春时(重生) > 辞岁经年 “知晓你与我心意相通。”……

辞岁经年 “知晓你与我心意相通。”……

合得很快,结疤后千万别用手去挠。”

“啊……”谢沈舟系衣带的手一顿,“可我最怕痛,万一忍不住怎么办。”

装模作样地思忖片刻,他狭促地笑开:“还得要县主多费心些。”

容栀正要呛声,就听见流苏隔着门唤她:“县主,谢二郎求见。”

她默然不语,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平心而论,她对谢怀泽没有意见。身在谢氏,太多身不由己,他虽懦弱了些,还算个性情中人。

至少他还会念着那含冤而死的先皇太孙,在忌日时为他点上一盏香烛。

谢沈舟唇边笑意立时垮了下去,即便再不情愿,他还是大度道:“你想见就见,不必管我。”

容栀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浅笑道:“很快就回来,等我一同用膳。”

只是这一等,便等到了日沈月升,接近宵禁时。

“郎君,要不先布膳吧。”小侍女推门而入,好心劝道。

晚膳都过了许久,逐月郎君身受重伤,若是因挨饿而伤口恶化,她可担待不起。“县主同谢二郎还在花厅欢谈,不知要到何时呢。”

“欢谈?花厅氛围如何?”他轻嗤一声,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同谢怀泽欢谈?他们有什么可聊的。

那小侍女是个新来的,不懂这些主子们的弯弯绕绕,天真道:“说是调笑声不断,氛围可融洽了。”她丝毫没注意到榻上,谢沈舟越来越黑的脸色。

“之前就传出谢氏要与侯府修好的消息,现在看来,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谢沈舟抿了抿唇,正想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礼貌的请小侍女离开。就听她欢快道:

“您是侯府的得力门客,定然也替县主觅得良人而高兴吧?”

“……”他喉头一哽,极力咽下从腹腔涌起的腥甜。不知如何克制着,才没有抽刀立刻把人了结了。

他眼底血丝霎时密布,层叠的血翳又遮住了视线。谢沈舟嗓音又冷又哑:“叫裴玄过来,这里不用你看着了。”

小侍女虽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可直觉不妙,急忙去寻了裴玄。裴玄到来时,整个人吓了一跳。

谢沈舟身下,洁白的布枕被鲜血染红。他如同泡在血泊中,面无血色,好似阴曹地府爬上来的厉鬼。

“殿下!殿下!”裴玄被一室浓重的血腥吓得一激灵,差点就要吹哨,唤潜藏着的悬镜阁的人。

他微微坐起身子,擦掉眼角猩红,“右边箱子里,拿来给我。”

裴玄几乎是踢般踹开了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滚落出一个黑色瓷瓶。

谢沈舟倒出两粒服下,运气闭眼瞬息,眼角血流已缓缓止住。

裴玄掩唇惊呼:“是血翳症!您不是已经治好了么?”

刚被捡到悬镜阁时,殿下每月总有几日会犯血翳。眼睛完全被血色遮蔽,视力尽失,眼角流血不止。

可后来一众阁老寻仙问药,集悬镜阁各名医之力,已然是痊愈无虞。

他轻喘片刻,脸上戾气未消:“商九思衣衫上熏的香,是血翳症覆发的引子。”

那日居庸关刺杀,他本可以避开。可谢怀瑾衣衫上暗香浮动,刺得他眼睛突突地痛。出城时都还没有异常,是从商九思马车上下来,谢怀瑾才染了异香。

血翳症引子难寻,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初给他下毒之人,重新出手。裴玄想通其中关窍后,面色更加凝重,“宫内那位发现了?”

“尚未。只是有所怀疑。”他把脏了的布枕随手扔了,而后吩咐道:“换个一模一样的来,不要让阿月知道。”

“殿下……”殿下好不容易同县主走到现在,可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何止是他隐瞒身份一事。裴玄还想再劝,谢沈舟一个眼刀飞来,她只得噤了声。

“去花厅看看,为何阿月迟迟未归。”他倒是要看看,谢怀泽与她到底怎么个相谈甚欢。

至于自己,还得擦拭脸上血迹,换身干净衣裳,免得吓到阿月。

………

花厅内,谢怀泽自斟自饮,喝得满面红光。他是真的醉极,连看容栀的眼神都迷离许多。

又一杯下肚,他难得失态大笑,没了世家儿郎的拘束:“今日幸得县主作陪,怀泽心里满腔不忿,也算是觅得知音。”

容栀象征性啜饮了些,心下五味杂陈。她与谢怀泽实在不算相谈甚欢,不过是他提酒上门,自己为了窥探皇室秘辛,收留一个醉鬼罢了。

谢怀泽面色酡红,口齿已然不清。他撑着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