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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之间(文案回收2) 我少时曾救过……

子通再不来提亲,万一哪日外邦来朝,她被许给了匈奴蛮夷,夫婿死了嫁儿子的那种,至死不得回京可如何是好。

“为何会说谢二郎心悦于我?”在回应她的提问之前,容栀是确有不解。

谢二郎并未说过心悦她,况且他们不过几面之缘,为何就能确定心意。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除了姓甚名谁,身世背景,或许就只有一个商醉。

商九思打趣道:“他是个单纯的,哪藏得住心思,全都写脸上了。我同他见面这两日,三句话里有一句是你。”

倘若这叫做心悦,那么谢沈舟呢?他会同别人谈论她么?他的心思也如谢怀泽般显而易见么?

他们从未剖白过心意,甚至于山洞那夜,她一度想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也被他的明知故问而糊弄了过去。

“抱歉,”容栀敛下神色,歉意道:“我似乎帮不了你。”她什么都没做过,无论是对谢怀泽,亦或是谢沈舟。

“不行,”商九思不依不饶,只以为是她故意藏着掖着,“你必须告诉我些什么。谢怀泽与子通是亲兄弟,他们喜好定然差不到哪去。”

容栀努力地想了又想,终究寻到了唯一算是她主动给过谢氏的,“不若你也画些画像送去给谢怀瑾。”

“画像?”商九思努了努嘴,竟不知从何处摸出本小册子,“有笔墨吗,我要一一记下。”

容栀看她于纸上工整落笔,疑惑出声:“记什么?”

商九思忙不叠地掰着手指数道:“是正脸,侧脸,穿得什么样式的衣裳,这些细节我通通都要。”

商九思是个急躁的,可如今却愿意忍着酷热,甚至不愿让侍女代笔,坚持亲自动手。

容栀哑然失笑,“为何这般上心?郡主是对谢怀瑾一见钟情?”

“是啊。”商九思闻言擡眸,似是想到什么,她突然掩唇娇娇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子通救过我的命。少时我于御花园贪玩,不慎失足落水,是他不顾安危纵身一跃把我捞上了岸。”

谢怀瑾年长她几岁,那时她扑腾着被水吞没。是他从水底潜至她身旁,不由分说将她紧紧抱起,带离窒息的苦痛,简直有如龙宫神袛般降临。

此后春秋更叠,她的心意有如匪石,从未动摇分毫。

“县主应是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她有些怜惜地感叹道,“救命之恩,当然要以身相许。”

救命之恩?容栀虽不赞同以身相许这个说法,终究是被她勾起些回忆里已然模糊的往事。

“我少时倒也救过人。”提前陈年旧事,她终究是软了神色,嗓音也柔和不少。

那时阿爹还未加封镇南侯,她也不是明月县主。

先太子事变,阿爹仓促上京护驾,途中把她托付给了黎瓷。而阿娘陪他一同往京城赶去。

群狼环伺,朝中局势瞬息万变,阿爹唯恐有地方官吏将领生出异心,抓了容栀胁迫于他,便让黎瓷同她于荒无人烟的旷野驾车而过。

“那年冬天很冷,大雪覆盖了整个山岭。”即使过了许多年,其中诸多细节记不清,她依然能想起那时瑟缩在马车中,冻得发抖的窘迫。

“阁主,”花厅之外,流云小心地唤谢沈舟,“您走错了,出府的路在这边。”

视线被血翳遮蔽,他看不清楚,只得僵硬地点了点头,而后似乎转了个方向,实则却是走错了路,反而朝往花厅踱步而去。

流云嗫嚅着唇两股颤颤,却是没勇气再出声提醒。

这悬镜阁主身上血腥味好重,莫非就是裴玄所说的杀气!

似乎越走越不对劲了……谢沈舟搭上腕间机括,想通过箭矢射向房梁的声音辨别方位。

丧失了视觉,他的听觉愈发灵敏。从前被囚禁宫内,毒瞎双眼后,他也是靠着这双耳朵活下去的。

正欲转动机括,耳际突然传来少女攀谈的声音。那嗓音清冽,如山涧融雪。

不是容栀还能是谁。

鬼使神差的,谢沈舟动作一顿,而后放轻脚步,悄然离屏风更近了些。

她默了默,而后无奈一笑:“只是那会年岁太小,所救之人是谁,我还真的不记得了。”

“我只知晓马车于雪原间驶过,突然车辕不慎撞到了一个人。”

说到此处,她唇边笑意扩大许多。“说来离奇,荒芜之地,竟然还能撞到活人。”

那时她在马车中吓坏了,抱紧身子迟迟不敢掀帘。是鬼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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