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便悄无声息进了帐内。
主帅营帐不算大,可东西却堆得满满当当。许是容穆长年累月在此办公的缘故,书箱典籍,生活杂物繁多,一眼望去甚至有些无法下脚。
环顾一圈,谢沈舟随手拎起个书箱。手扣上搭扣时,他却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搭扣被上了锁,没有钥匙轻易打不开。不愧是镇南侯,倒也知晓留有后手。
谢沈舟不恼也不急,放在手里就掂了掂,侧耳贴着书箱听了一会,他从容地放回原处。
不是玉玺撞击会有的声音,不在这里。又趴着仔细搜寻了床榻,谢沈舟缓缓顺了口气。
营帐内没有暗室,除开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唯一的可能便是夹在书里。谁说玉玺必须制式庞大?可这样一来,被容穆随身携带也不好说。
他倒也没抱什么期许,随意拽过桌上书便快速翻阅。书册实在太多,谢沈舟屏息凝神,一刻不停地逐本查过。
掉出一张被夹得发黄的纸页,他俯身捡起,上写一首关于容穆的打油诗,字体歪斜,但依稀已经有了容栀如今的影子。
谢沈舟面不改色地将纸页揣进袖中,眼底终是浮上些轻快的笑意。
日头沈闷,他额角也涌出些细汗。直到异香传来,谢沈舟心中警铃大作,转头就欲飞身而出。
来不及了!随着那抹香气逼近,他眼部经脉乱跳,不过瞬息就布满熟悉的血翳。
谢沈舟捂着双目就痛苦地蹲了下去。
帐帘突然被人掀起,天光乍然倾泻进室内,他避无可避,就这样暴露在了来人的视线之内。
以为帐内无人,容栀关上帘才擡眸望去。这不看不要紧,“执行公务”的谢沈舟,怎么会在这里?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谢沈舟?你蹲在地上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