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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白心迹(已修正)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了个透。他就着容栀擦完的锦帕,给自己草草抹了一遍。把佩剑解了挂到一旁,缓缓地屈起一条腿,蹲下身去。

“想和你谈一谈。”他再次仰头凝望着她。只是这次愈发不同。

漆黑山林里,滂沱大雨敲击房檐,发出剧烈的声响。他们却像在安静的世界里。

他碎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漆黑温润的眉眼,就这么坦率地同她对视。是很赤诚的眼神,如同把他的心迹都铺开在她眼前,他这般化解她的心房。

温柔的,一点点剖开,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意。温柔以待的是他,步步逼近的还是他。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容栀心头一紧。

“谈什么?”她问。

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谈,关于悬镜阁主身份之事。她终究自己察觉出来,而谢沈舟更是心知肚明,她已然全盘知晓。

可他们谁都没有提。

“我想……”他嗓音温柔。

“得了条有趣的消息。”而容栀嗓音冷淡。

两人同时开口,话说到一半又同时缄默。

他无奈地笑了笑,“别急,慢慢说。”

容栀颔首同意,掏出沾湿表面的锦盒,“商九思身边的红缨,与此次哗变的策划者有些渊源。这是他的口供。里面有关于那人的讯息。”

亲卫队搜查过红缨的讯息。江都人士,几年前意外入京,而后便一直跟在商九思身边。哗变者亦然,母族来自江都,入京时间节点,与红缨如出一辙。

这背后最紧要的一股推力,便是来自当今天子,商世承。

思虑再三,容栀还是嘱咐道:“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殿下自当小心。”

他们算一条船上的蚂蚱,提醒他是理所应当。容栀如是说服自己到。

她垂首等着谢沈舟的回应,亦或是对此事不以为意,又或者瞬间有所警觉。

但显然可见,容栀没猜对。

谢沈舟连瞧都不打开瞧上一眼。他只是把锦盒顺手放到案几,而后望她身前挪了挪。

他嗫嚅着唇,似乎去拉她的手,可刚一伸手,却又想起什么,触电般缩了回来。

有多久未这么紧张过了?只有在容栀跟前,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

“不聊这个,聊聊别的。”谢沈舟嘴角噙着笑,斟酌了许久,才终于缓缓道:“关于你和我。”

容栀错开视线,于是瞥见他手背凸起的青筋。还有数不清的,细小的伤口。

她就事论事,不带一丝感情,“方才是我情绪激动了。”

“不要道歉。”谢沈舟轻轻摇了摇头。紧接着,容栀便听到他说,“我们是一路人,阿月。”

怎么又绕回去了?容栀心头被掀起些恼怒和微微的不耐,起身就要推开他。

谢沈舟却如有预判,在她动身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撑着身子就往前倾。

容栀被虚虚圈在他的胸膛,动弹不得。她往后仰倒,他就往前俯身。直至她快要躺倒在榻上,容栀急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将谢沈舟隔开。

“我知晓你的野心,你的欲求,你的不甘。正如你了解我一样。谢怀泽呢?”他轻笑出声,不知是在对谁嘲弄,“他连花环尺寸都对不上。”

谢怀泽编的花环,她带在手腕上还空出一大截,显然不适合她的腕宽。

但这不是让他信心倍增的理由。他终于有了实感,是在看到谢怀泽那盏玉兰灯时。

谢怀泽从未了解过她。他想象里的容栀,有如玉兰花般纯洁娇贵,与世无争。可容栀不是活在他想象里完美无缺的人。她有自己的算计,有自己的良善,有自己的明暗。

容栀终于开口:“这是我们的事,与谢怀泽无关。”

他重又如愿以偿地听到“我们”。他隐约感觉到,从前那个直截了当,不爱拖泥带水的容栀,终于被他激了出来。

于是他继续道:“我欺骗了你,是我的错。但那是因着想要回到你的身边,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一个合理,能够对她有用,同时又不会造成太大威胁的身份。

“倘若我从开始就表明身份,我实在难以预料,你会站在我这边。”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说得慢条斯理又不咸不淡。容栀一擡眸就再次对上他深邃的双眼。

她知晓他说的是事实。倘若两人初遇时,他的身份就暴露无馀,她是真的会绑了他,押到商世承那里为阿爹邀功。

“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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