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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忍冬逢春时(重生) > 心狠手辣 只是这样吻了一会。

心狠手辣 只是这样吻了一会。

了。

谢沈舟陡然一怔,又温和笑开。是他多虑,那么冷静沈着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意气用事?

心里疑惑暂解,容栀才想起关于谢氏那些秘辛。算计镇南侯府的是谢怀瑾,谢怀泽是无罪不错。可他不参与,并不代表他不默许。

但李文忠的背叛,杀手的埋伏,从前她以为是谢氏所做,一直对谢怀泽冷脸相待。可如今知晓谢沈舟就是悬镜阁主,她突然有了不同的感触。

容栀刻意端起礼节,强调了谢沈舟的身份:“我接下来所问询,还望殿下如实回答。倘若实在难以开口,与其诓骗我,殿下不如缄默不言。”

谢沈舟静默片刻,从她言语中突然意识到,她所问为何。

其实即便她没问,他也准备要坦白的。于是他笑道:“好,你尽管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容栀表情浅淡如常:“李文忠做空药铺,到底是谁的属意?”

他擡起眼,那双黑眸从她脸上划过,她听见他的声音,语气分不出是嘲弄更多,还是淡然更多:“除了商世承,还能有谁?”

即便心底有数,亲耳听见他承认,容栀眼皮还是狠狠跳了跳。

她继而追问道:“当街刺杀那次,也是?”

谢沈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镇南侯手握兵权,商世承忌惮久矣,又苦于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好从旁突破。”

尘埃落定,容栀有瞬间失神。她望向晨光熹微的窗外,不知为何,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次刺杀,她还因着是谢氏所为,将处理后的刺客尸体扔进了江都谢府。

谢怀泽本就时常失眠,心事重重,恐怕自己那一扔,又给了他不小的惊吓。她眼底浮上些迷茫,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没能逃得过谢沈舟的眼。他抿了抿唇,开口道:“阿月,谢氏并不是完全置身事外。还记得从前在药铺门口闹事的李四么?还有许多许多,都是谢氏的手笔。”

他眸光稍冷,却很快掩饰过去:“权利场上,尔虞我诈,你来我往,本就是寻常事,你不必因此觉得有愧。”

尤其是对于谢怀泽。她对谁都可以有愧疚有歉意,唯独不能对谢怀泽生了心思。

想到谢怀泽对她心意的昭然若揭,谢沈舟心底升起股令人烦躁的妒意,袖中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

她张了张嘴,虽无声,然口型却明晰:“他是无辜的。”

谢沈舟立时分辨出来,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下。他哼笑一声,意味不明道:“谁不是无辜的?阿月?我不无辜么?你不无辜么?谁不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

容栀哑口无言。空气凝滞半晌,谁都没再开口。

瘫坐在榻沿冷静须臾,她很快想明白其中道理。于情于理,谢沈舟说得都不错。没有人不是无辜的。她的确想要权利,也有自己的野心。因而更不该瞻前顾后。

只是……她终究不是心狠冷硬的人。容栀自嘲地勾了勾唇。

“谢怀泽说从前与你兄弟相称,感情甚笃,怎的和他闹到看不顺眼的地步?”言罢,容栀侧目,等着他的回应。

谢沈舟闻言微楞。明明是淡然地笑着看着她,容栀却觉得,他眼里如霜般冷冽。他迟迟未言,只神色不明地眯了眯眼。

她似是懂了什么,倒也没有继续逼问:“你可以不回答。”

谢沈舟点点头,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就在容栀以为今日听不到缘由时,他的声音却在旁边响起:“我是被鞭笞之后,再扔到荒野的。”

他说:“只要我待在院子里不出去,没人有资格鞭笞我。但我那日却出了院子。”

如同心有所感,容栀刹那间擡头,与他沈沈对望。她听见他嘲弄的笑:“阿月也说我从前与他称兄道弟。所以除了谢怀泽,还有谁能将我骗出去?”

代替她回应的,是海棠枝桠上,停驻着的鸟雀叽喳声。容栀这才惊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知不觉间竟已天明。

枝头突然晃动起来,鸟雀受了惊 ,扑腾着翅膀吵闹起来,三三两两从树上飞了个无影。

寺院外马蹄声纷至沓来,将满室静谧霎时间搅乱。

长庚勒马后,一刻不停地快跑了进来,隔着几里就大声喊道:“县主!城门急报!有轻骑手握圣旨。弟兄们谁也不敢阻拦,如今东城门已经大开,那人如若无人之境!”

只静默一瞬,容栀就全然明白过来,她嗓音淡漠,却夹杂着自己也未曾发现的挣扎:“所以你放火烧了谢氏私兵粮仓,也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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