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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斗(已修可看) “那你呢?你没……

让人瞧了笑话。

她咬了咬唇,却意外撞进容栀那双溢满真诚和担忧的眼。今日早间被轻骑强闯闺房的耻辱,与圣旨周旋的苦楚,四处求人无果的羞窘……霎时间涌上心头,商九思鼻头一红就要落泪。

听着商九思细微的啜泣声,容栀心底也闷得发堵。安慰的话语她说不出口。如今这个局面,她也是亲手挥刀之人。

商九思泣不成声:“皇兄……皇兄为何要这般?”如同一场噩梦。她在睡梦中被红缨叫醒,而后便是听闻圣旨亲临。

她兴冲冲就要往景和客栈赶去,想着莫不是升迁亦或者赐婚,心底忐忑得紧。谁料马车行至一半,却被谢怀瑾拦了下来,她掀帘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两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就这样横挡在长街上,狼狈不堪,哪有世家郎君的矜贵模样。

泪水沾湿了锦帕,也垂挂在她眼睫,显得脆弱又狼狈。商九思上气不接下气:“我将他们,收丶收于别苑,想着定是丶定是讯息有误……谢氏向来忠心不二,怎的会做出谋逆之事。一定是有人要丶要陷害他们!”

那轻骑说承了皇命,连她这个郡主的面子都不给,连斩两个护卫就要往别苑里闯。还好谢怀瑾提前有所预料,几人先行乘着车驾往西军营去。

“镇南侯闭门不见。西军营口,从前哪会重兵层层把守?”她无助一笑,“我连强闯的机会都没有。镇南侯态度分明,不会帮我的。”

锦衣玉食活了十多年,她是第一次如此六神无主。商九思攥着容栀袍角,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似乎迸发出某种极大的希望,商九思眼眸瞬间光亮。她顾不得如被灼烧般剧痛的左腿,只紧紧抓住容栀胳膊,如同溺水之人寻到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阿月,阿月,只有你了。能救丶能救子通的只剩你了。”

容栀错开她的视线,眸光闪动:“怎的会来找我?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什么。”

听出她言语中推脱之意,商九思连连摇头,“不,子通说,只有你能帮得了。”

许是终于有了山雨欲来的实感,亦或是本性使然,商九思此刻竟愈发清醒起来。

她望了望还被拦在寺外的车驾,红着眼眶转过头:“只要把子通留在你这,没有玄甲军的助力,那轻骑就抓不了人。”

镇南侯不出手相助,不代表容栀会坐视不理。而正因如此,容栀的态度即代表镇南侯府。

商九思这才觉得心下稍安,气息也逐渐平覆:“待到我修书回京,朝皇兄禀明实情,他们的冤屈自会洗清。怎么会突然下旨缉拿呢?”

容栀突然打断了她:“坐下说。”而后又差人去沏壶热茶,自己慢悠悠搀扶着商九思,坐到了交椅上。

商九思左半边身子几乎都倚靠在她的身上,即便是搀扶也费劲得很。容栀擡袖就想擦额头沁出的薄汗。

手还未触到,额头就被一角冰凉的方帕盖住。隔着纤薄的丝帕,谢沈舟指腹轻柔碾过,替她擦净汗珠。

商九思疑惑地揉了揉眼,还是不敢确信眼前的人,“逐月郎君?他不是被逐出沂州了么?”难道线报有误,县主同他并未闹掰。

容栀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被逐出沂州,而后他忤逆律法,一个人闯了回来。”

忤逆律法之事,就这般自然地从容栀口中说了出来,商九思心里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容栀竟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喜悦的是,这就代表收留谢怀瑾,还有一线希望。

商九思满怀希冀道:“本宫想求你件事,不要交出子通。”

谢沈舟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说道:“居庸关重伤后昏迷,还要多谢郡主帮着寻我。否则在下恐怕已性命不保。”

商九思哪有帮忙寻他,闻言整个人心虚得不行,也不敢去深想这番话,到底是感激,还是嘲弄。

她只好转而劝说容栀:“本宫知子通与你向来不和,但县主,你与怀泽相处这数日,你应该知晓谢氏的秉性,怎会做出谋逆之事。”

谢沈舟眯了眯眼,暗暗咬紧后槽牙磨了磨。而后索性转过头不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阿月与谢怀泽相处数日,同进同出,光凭这点,他就不可能帮谢怀泽。

容栀面色淡淡,不动声色地摘清:“我与谢二郎不过萍水之交,谈不上熟络。”

谢沈舟面色稍霁。因着这“不熟”二字,他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气闷,竟莫名地消散不少。

“我想问问郡主。”容栀嗓音清冷,说出口的话也平静:“倘若我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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