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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忍冬逢春时(重生) > 拱手让人 对容栀,不做任何抵抗。……

拱手让人 对容栀,不做任何抵抗。……

,都归其控制。但朝中也有部分势力拥护茂王,汉中丶豫章,或许还有更多在观望中的世家门阀,都会是茂王的拥趸。馀下的便是蠢蠢欲动,有割据自立之趋的零散势力。”

容栀虽不懂兵法,但对各郡势力还算有认知,她抿了抿唇:“这么看来,你很危险。”

她低垂着头,颇有些低迷的模样。谢沈舟盯着她瞧了须臾,笑了。平素里她都是运筹帷幄,何时失意过?

是因为,她在担忧他。

谢沈舟没说话,下巴懒懒搁在她发顶,眷恋地蹭了蹭。

“还好。”他嗓音微哑,“江都,悬镜阁能统摄一半。现在……我的底气也回来了。”于公于私,她都是他的底气。

她指了指舆图上,与陇西只隔的青州。“陇西前不久涌入些流民,都是此处来的。青州山匪凶悍,划地为王,动乱频发。但我觉得,山匪,要比朝廷好对付的多。若是能收入囊中,于百姓于你都好。”

“不想去。”谢沈舟耍赖般,闷闷道:“才见了你两三面,就要催我走么。”

容栀笑了笑,不说话了。任他靠了会,她食指勾着空空如也的腰间革带,说道:“我既送了你这么贵重的礼,你该如何谢我?天医节的名额,悬镜阁就这么想要?”

三年光阴说长不长,离开她的日夜,他其实并没有学会很多。但他至少懂得了一点,面对容栀,他需要坦诚相待。

他道:“征战,最需要的就是粮草药材。陇西所产药材,占整个大雍七成,若我说不想要,你信?”

容栀摇了摇头,诚实道:“不信。”

谢沈舟捧着舆图,盯着她瞧了会,突然道:“如若今天说这话的是别人,我定会嘲笑他,异想天开。但是阿月想要,我自然双手奉上。”

容栀心中一暖。她只是试探谢沈舟的态度,没想真的教他让。她从不是这样的性子,她想得到的,会自己争取。

“让来的有什么意思,既然算是对手,就尊重规则,自由竞争,各凭本事。”

谢沈舟刹那间笑了:“好。那就请阿月,赐教。”

……

是夜,谢沈舟下榻的府邸。

他披了件披风,伏在书案上处理积攒的公务。

批阅完日常事宜,谢沈舟从暗格拿出一封密信,垂眸展开。

“圣上迩来耳目稍聪,密召左相丶户部尚书等,决立二皇子为储君,诏书藏诸凌烟阁。 ”

这是悬镜阁密探转来的,他亲手扶持的一批,只受他之命。

他很快读完,随手扔到烛台,冷眼看火苗将信舔舐地一干二净。

左相?不就是殷严?谢沈舟眼底划过一抹讥诮。殷严并未回禀立储之事。

他双手环胸,以极其散漫的姿态向后靠去。椅上铺了厚实的虎皮,并不会磕到。

也是有趣,明明他交给殷严的是致幻药,怎的越吃,商世承还越发耳聪目明了?

他指节规律地敲着书案,少顷,淡淡嗤笑出声。是情报有误,还是殷严藏着什么私心?

门外响起脚步声。谢沈舟闭着眼休憩,瞧也不瞧,在那脚步声还离着些距离时,他便冷冷道:“放在门外,你可以走了。”

自血翳覆发,其实一直并未得到根治,他每日都要靠汤药续着,才能勉强维持。

但那人似乎并未遵从,脚步声愈发进,那人大摇大摆地拉开门扉,走了进来。

谢沈舟蹙眉,抄起桌上令牌,毫不客气地就朝那人扔了过去。

“铮。”令牌被那人闪身躲开,扎进墙上,激起层齑粉。

凌虚心疼地把令牌割掉,一并刺扎进墙内的发丝扯了出来,骂道:“你他娘的有病?搞谋杀啊。”

谢沈舟这才睁眼,以比凌虚更臭的脸色不悦道:“放门口,听不懂?”

“啧,”凌虚垂眸,这才发觉药汤争斗中撒了出来,流到了漆盘上。

“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种态度。”

谢沈舟抓了几粒鸟食,随手喂给了站杆上的雀鸟,不屑地勾唇:“没治好,也能叫救命恩人。”

凌虚闻言挑眉,将碗里的药汤一股脑倒在了地上,瞬间蒸腾起难闻的药味。“反正撒了,剂量也不够,命侍从重新熬罢。”

谢沈舟不答。

凌虚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拍拍手,立时有侍从进来,将漆盘端走。

“听说,你跟那个小县主,又勾搭上了?”他向前走了几步,也抓了鸟食逗弄那乌头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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