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眉眼如覆了层月光,点漆的眸便是月下沈沈古井,深邃不见底,连月影都无法映出,只剩下唇边惯常的笑纹,让这张脸看起来一如寺庙供奉的神只,低眉冷看世人,似慈悲,又似无情。
他擡起手,手背在她颊上蹭了蹭泪,“不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盯着润湿的手背一瞬,他好像没见过她哭——不,是嫁给他之后,没在他面前哭过。
阮柔见他埋头不语,怪难为情的,“您是觉得我特别没用吧,昨日您手上的伤那么深,都没掉眼泪,我这才……”
她说不下去,自嘲笑笑。
“这如何能一样?”沈之砚神情恢覆如常,清润一笑,“女子嘛,总是身娇肉贵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