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幼时她曾误入义庄,在陌生人的灵堂里,总觉得棺材里的死人会跳出来吃了她。
到了这一刻阮柔才知道,她从没把自己当成沈家人,并不觉得头上这些是她的祖宗,他们不会保佑她,说不定还会害她。
在这个家里,婆母冷待丶妯娌轻慢,唯有沈之砚的维护,让她这三年来没怎么受磋磨。
如今,沈之砚她也就要依靠不上。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她想回家,回阿娘和祖母身边。
暴雨如注,四周漆黑一片,耳中唯有雨声滂沱。
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似乎就没了时间的概念,阮柔也不知跪了多久,出来时穿得少,这会儿雨下起来,温度骤降,祠堂本就阴寒,她牙关不停打颤,身子抖成筛糠。
没人在旁盯着,她也可以不跪的,但这会儿倔强上来,非要跪得一丝不苟,时不时把手掌塞到膝盖下面去垫着。
身后门扉洞开之际,恰好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来人长长的身影投在她眼前。
阮柔蓦地回头,就见沈之砚全身湿淋淋,站在门槛前。
下一刻,他大步而入,伏身抱住她。
“阿柔,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