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名。
审视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他的阿柔纯真得像一张白纸,一丁点心思都藏不住。
抄完这一张,阮柔将纸搁在边上晾干,看向她刚抱过来的那一摞,抿了抿唇,澄澈杏眸带了些许忐忑,指着最上面一本,讷讷道:“这个……也要抄么?”
沈之砚温和一笑,伸手拿过去,指着底下的,“这本不用,你先抄这些。”
“哦。”阮柔心里有点失望,她还想着,待会儿抄到付轶那段,正可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在乎的可不是付轶官司缠身,而是担心阮桑,抑或者,付轶这桩案子,是否与阮家有牵连,说到底,前世阮家遭大祸,他却升了职。
从四品盐运司同知,阮柔只要一想到,姐姐盼了一辈子的诰命眼见到手,却被姐夫无情抛弃,便恨不得当下就把真相告诉阮桑,叫她早些防着他。
书房静谧安详,唯有笔触纸端的沙沙声响,沈之砚与她隔案相对,目光贪婪地在那张温婉娇俏的脸庞流连忘返,只盼这般岁月静好,就此绵绵无绝期。
他端过搁在一旁的荔枝,包裹纱布的右手拈起一枚,另一只手仔细剥出晶莹果肉,放进白玉盏中,一气儿剥了四个,圆滚滚摆得横平竖直,推到她面前。
阮柔停笔揉了揉腕子,见他竟纡尊降贵给她剥果子,不觉心神有些松懈,挟着一丝讨好探问,“夫君昨日说那个孟才远的事……”
沈之砚眉锋微沈,漫不经心垂眸,“不急,吏考下月才结束。”
阮柔去拿荔枝的手一僵,一股被人死死拿捏的不适感油然而生。
这意思是说,得看她接下来一个月的表现,才可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