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并无失信。
他抢占到先机,她却迟了一步,不及说出翟天修未死的事实,成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她满心懊恼,垂头丧气地坐着,案前放了只凉碗,晶莹剔透的果子间挟着几粒碎冰,撒了点点桂花,她口渴得紧,拿起玉匙搅了搅。
沈之砚伸手过来,干脆地把碗拿开,淡淡说道:“又忘记自己底子寒凉?这个你不能吃。”
握住碗沿的修长指节上,有青筋隐露,沈之砚胸中怒意汹涌,几乎将这只薄胎瓷盏捏得粉碎。
她为了不留下他的孩子,宁可身体受损,也要喝那些药,可笑的是,他过去每每怜惜她体寒柔弱,房事上时时克制……
阿柔,你的心怎能这样狠?
然而,这一切的情绪尽数隐于面具下,他体贴地唤侍者取来热茶,在席上挑着性温的食材挟给她。
席间有人过来敬酒,沈之砚欣然饮下,将一盏苏合酒递到阮柔手中,柔声道:“知你善饮,有我陪着,喝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