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凹陷下去,满眼忧虑地望着她。
而今,只剩下这张床是旧物,屋中其他陈设统统换了新,并无任何奢侈华丽,布置清雅疏淡,墙身涂了厚重的椒泥,面上粉刷一新,透出温暖的椒香气。
想必冬天到来时,也会很暖和。
阮柔斜倚在软枕上默默思忖,原来秦嬷嬷就是前世的哑妇,沈之砚留下最信任的乳母给她送饭,那当时她所认为的囚禁……
会否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
这个疑问一旦浮出脑海,一直以来对沈之砚的猜忌和防备,忽然有些立不住脚。
然而,眼下他又一次丶毫无征兆地,把她带来这里,阮柔心又慌了。
不,怎是毫无征兆?
带她去清江府购置大批衣物,从内到外俱全,口上说着只住一晚,其实他想……再次囚禁她。
关在这间,已经收拾一新丶冬天不会挨冻的屋子里。
下屋,秦嬷嬷打着手势:“院子刚拾掇完,原想着下个月再叫二爷过来瞧。”
“也是临时起意。”
沈之砚回了个手势,打算重整破屋,是因为梦中的阮柔饥寒交迫,惨死在此,让他宁愿不要留下这处见证,万一真有那一天,起码她能住得好些,暖和些。
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天到来得这么快。
“我想跟她在这儿……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