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疯话?”
阮柔吸了吸鼻子,他死了她就成了寡妇,与脱离他的掌控并不冲突,她好像……的确应该高兴。
可为何会这么难过?
她曾经在这间屋子倒下,毒酒穿肠过肚,留下满心悔恨和不甘。
而今,这样自甘坠落的沈之砚,比起阴鸷偏激的那个他,更让阮柔不忍直视。
从前她以为,他们是有缘无份丶感情浅薄的夫妻,一纸和离便能断得干净,最终却落得惨淡收场。
后来才知,早在她年幼时,便已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以及阿修死后的那个七夕灯会,才会有后来彩凤楼前的绣球之缘。
她是他处心积虑丶谋划到手的妻。
如今想来,前世在得知阿修还活着后,她的一切举动,纯纯是找死。
因为心虚,她畏惧他丶防备他,更加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
沈之砚伏在案上,咳声忽然止住,张口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