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冰冷的烛火映着他清隽的面庞,在这森严冷酷之地,多了几分锋利。
“哦是吗?帐本已毁的事,与你一道,皆被困在这牢房之中,外人无从知晓。既如此,不如就请你,陪本官唱一出空城计,如何?”
与严烁走出牢房的路上,沈之砚施施然道:“不妨将帐本缴获的消息散出去,对方慌了神,自会来夺,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严烁蓦地懂了,私盐案定不了裴相的罪,但刺杀朝廷重臣丶尤其是准内阁成员,则变成另一种——营私舞弊丶扰乱朝纲之“奸党罪”。
想来圣上会更乐意看到,裴相以这种罪名被论处。
论拿捏人的本领,严烁一向只服沈之砚,今次仍是被他的壮举震惊,“别说我没提醒你,如今你亲自上阵为饵,一个不好丢了小命,十数年的抱负就要付之东流了。”
“与其担心我的命……”沈之砚淡然回眸,“不如你在部署上周密些,万一叫刺客跑了,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严烁大感不满,“出谋划策我不如你,但你也不能在行动力上质疑我。”
他拍胸脯保证,“放心,我今日就调人进来,保管把那两间牢房围成铁桶。”
沈之砚迎着日头,若有所思看向高耸牢墙的尽头,那里的气窗只有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