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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瞬间收了收手，床单都皱了。

“来~”

猥琐的笑声响起，“乖乖，给我顾神医扎一针，保管针到病除！”

她猛地擡手。

下一秒，狠狠扎向了霍宴的人中。

手腕到半空就被人握住了。

霍宴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看见冷冰冰的针头就冲着他，那力道，简直能扎死一头猪，他都差点没撑住。

“嗝！”床上的人打了个嗝，狐狸眼眯着，盯着他看。

房间里很暗，对视之下，只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细碎的光。

半晌，霍宴将她的针抽走。

顾姒没反抗，任由他动作，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跟着他移动。

先到了桌边，又看见他重新上了床。

长臂撑在她耳侧。

呼吸接近。

顾姒突然道：“霍宴，你会爱人吗？”

霍宴的吻悬在半空。

顾姒仰头看他。

当时她确实是先看上霍宴的皮相和灵力，但后来他为了自己出头，她也是真动了要跟霍宴在一起的心思。

狐族历劫，需要攒够感情起起伏伏，通常来说，一个男人的能量是不够的。

只要历劫不成功，就只有魂飞魄散的结局等着她。

但她不怕这些，喜欢就是喜欢，赌了就是。

是霍宴亲手把她推开。

对她来说，这是背叛。背叛就是背叛，不论理由，不必回头。

若是因为不善言辞，就可以随意伤害别人，那之后这样的不善言辞会发生几次？她不清楚，也没兴趣。

“我……不会。”霍宴垂眸。

“我也不会。”顾姒道，“所以我们不合适。从明天开始，在圈内我们还是尽量避开工作。《妲己》马上单人戏份杀青，我们的交集就到今天为止。”

霍宴胸口骤然一疼。

光是听了这话，他就觉得呼吸不畅。

脑子里蓦地闪过一些片段。

也是懒洋洋的女声，也是类似的话语——

“麒麟，以此为界，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滚蛋！”

他猛地睁开眼，喘息。

顾姒正疑惑地看着他。

“你有心脏病？”她问。

霍宴沈默片刻，伸手搂上她的腰。

“你刚才说的，算数吗？”

“嗯？”顾姒擡头，“我说什么了？”

“就是……”他顿了顿，“接受，但不负责。”

她倏地睁开了眼。

什么？

他什么意思？真要来？

顾姒清醒了点，立马撑起身子。

“我不……唔！”

吻落下，将她否认的话给吞了，顺着吻到了耳边。

随后是脖颈，锁骨……

一路往下。

顾姒察觉不对，用膝盖将他的头抵住，低头看他，“你……”

“就算要跟我划清界限，债也得还清楚才行。”

“姒姒帮了我两次。”

“今晚……换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