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了。”解老爷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老了。”
解九沉默的看着沉默的老人。
“我以前是赞成康梁变法的,可是呢,见过张勋复辟,见过袁世凯称帝,又见过二次革命,还见过东北,北平天津的沦陷,见来见去……”老人指着自己的脑袋,又把手慢慢滑到心窝处,“不是脑子的坏东西,是心不齐啊,中国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小日本人,那是胡话啊。心不齐啊。”他又唉声叹气。
“我看过蒋委员长下令对于共产党人格杀勿论的字报,报纸上不能出现共党两字,否则报社的编辑也是脑门上刻了个“赤匪”两字,就足以去枪毙了。这其中又有多少无辜的?”“以前听过叫贺龙的无名小卒好像是杀了几个当兵的,谁能料想到全国都在通缉他。”
“可谓时势造英雄。”
“咱们商贾之家,照理来说不应该对国事评价一通,可我真的过意不去,我们毕竟是去过外面见识过的,国家乱成这样,不是你我的责任,是大家的责任,蒋先生还有“攘内不必先安外”一番言论,”我还真不见得共产党有什么不好……”
老人又连连叹气,扶着拐杖,起身,望向四方的天空,又即刻闷雷滚滚,转身对解九说:“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