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到几辆黑布货车被飞快地运送出城。
他打量着城门和进出的行人,问随从: “你说这货车里面运送的是什么?”
“不外乎是一些商家运货的商品。”
裘德考摇摇头,笑道: “你看这车轮碾压在地上,辙印如此之深,证明里面一定是非常多、非常重的货物。一般这么多的货物走陆上运输是划不来的,再加上货车用黑布盖得严严实实??我猜这里面一定都是些不凡的宝贝。”
“那,运这些东西是出去贩卖吗?”“时局动荡,卖,怕是不可能,应该是怕这些东西放在家中不安全,所以要赶快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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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举着火把,在逼仄的洞穴内小心翼翼地走着,隐约听到前方传来水滴声,能翻前探去,登时停下了脚步。
原来山洞深处的顶端,密密麻麻全是小洞,水不断滴落,滋养着垂落下来彼此缠绕的水生植物,吊诡地悬在半空。
更令张启山毛骨悚然的是,每个洞口中都射出一束光柱,而每道光柱下,都坐着具穿着道士衣服的尸体。
张启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忽然想起当年自己训练亲兵在烈日下站军姿时,多有医生体力不支、踉跄倒地的,那时齐铁嘴还会在一旁朝亲兵们说着风凉话: “你们一个个心浮气躁,自然就容易气息不稳,我告诉你们,要是想像佛爷这样屹立不倒,就得学会调节心绪。静,心则清,体则凉。”
可如今,气息不稳的人变成了张启山自己。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被眼前异象所扰乱,重复着齐铁嘴当年的那句话, “静,心则清,体则凉。”
半晌,张启山终于调整好了呼吸,绕过道士尸体堆,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可没迈出几步,又见一块大石头横挡在路中间,眼前的地上还有人为搬动的痕迹——石头明显是被人从路旁费力地推到路中间的。
张启山在石头上又看见几个鲜红的大字:困于陨铜,仍未脱身。
张启山头晕目眩起来,仿佛看到洞内出现二月红渐行渐远的背影,“二爷!”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二月红,却使不上力气,猛然朝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裘德考窝在实验室里对照着书籍制作试剂,一位亲信匆匆走来。裘德考听见声音,眼睛都不抬,问道: “我让你制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裘德考点了点头。
“陆长官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问您什么时候下墓。”
裘德考脱下白手套,放在一边,接过亲信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理了理领带,笑道: “下墓,你怕吗?”
“跟着先生您,一定会没事的。”
“网撒了这么久,也该要收网抓鱼了。”裘德考盯着试管里已经干枯萎缩成一团的头发,不由笑了起来。
裘德考带上亲信,一副绅士派头地来到矿洞入口处。等候多时的陆渊看着裘德考身后的几人,又看了看裘德考,略感不安, “先生就带着这几个人下去,能行吗?要不,我再派些人手给你?”
裘德考摆了摆手,“不用费心,有些事情,不是人多就能办好。”
不多时,裘德考已带着手下进了墓道。虽然一行人每走几步就能看到死尸断肢,闻到阵阵恶臭,却丝毫没影响裘德考,而在他身后,有的手下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呕吐起来。
“这个墓太邪乎了,死了这么多人……”一个人嘟囔道。
裘德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这些机关,他们都已经替我们试探过,挡下了,我们就更不用怕了。”
于是众人继续跟着裘德考的脚步,将信将疑地向前探索。一座墓室很快浮现在眼前。
裘德考喜上眉梢,跳上石台,不料这石台一角竟然蹲守着一个活人。这人便是陈皮。
“我可以带你进去。”裘德考小心翼翼地走近陈皮,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陈皮却不言语,只是狐疑地看着裘德考。更深处的洞窟内一片漆黑,似乎有很多丝线悬在空中。
裘德考掏出手电筒,朝潮窟内照去,见洞窟四周都被凿空,青铜打造的索道悬空着,四周的洞壁上修着如同浮雕一般的亭台楼阁。
裘德考转身嘱咐随从,“把之前我给你们制好的药水倒在自己的衣服上,再将绳子捆在腰间和锁链上,打开手电筒,跟着我,顺着铁锁慢慢爬过去。”
众人大惊,立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