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就在大家盯着验尸的韦晓宝议论纷纷之际,他猛的起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大人请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如果绳索勒在喉结上面,则嘴巴紧闭,牙关紧咬,舌头抵着牙齿但不伸出。如果绳索勒在喉结下,则嘴巴张开,舌头尖伸出牙齿外面二分至三分。”
“那又能表明什么呢?”上方的欧阳县令不解的问道。
“而这勒痕明显在喉结下方,但林一的嘴巴却是紧闭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韦晓宝扶着下巴,信誓旦旦地继续道。
“来人!拿盐来!”
欧阳县令见状这是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就有人带了一把盐上来。
只见韦晓宝拉起尸体的上衣,将盐均匀地涂抹在尸体的身上,转眼间,一道细小的伤口便呈现了出来。
“伤口成扁平状,应该是家用的厨具。”韦晓宝推测道。
“大人,我认为可以将林一附近居民家中的厨具一并收取上来,真相咱们一看便知!”
韦晓宝话音刚落,身后的司马姑娘突然开口道:“就算林一是被刀具所害,难不成凶手还会把血迹留在上面吗?”
“其事虽去,其气由在!”韦晓宝淡淡地回答道。
听到这八个字,公堂之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半个多时辰后,钟离雪带着二十多把菜刀以及几户居民都回到了公堂,派人将它们一字排开。
“回禀大人,在下一共收到刀具二十三把,涉嫌十五名。”钟离雪回复道。
“很好!小雪。”没等欧阳县令搭话,韦晓宝就抢着说道,他慢悠悠地走到众人面前,轻笑道。
“各位最近家里可吃过肉?”
众人见这场面哪敢说假话,一致承认都未吃肉。
“能不能快点啊!”
“什么时候了还质问人家!”
公堂之外的看客们都显得不耐烦了,纷纷埋怨道。
只有司马姑娘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韦晓宝。
“嗯哼,肃静,韦晓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县令皱着眉问道。
韦晓宝微微一笑,指着其中一把刀说道:“这就是答案!”
只见不知从何处飞来几只苍蝇,静静地停在了上方。
“其事虽去,其气由在!韦公子当真好本事。小女子受教了。”司马小姐见状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对着韦晓宝欠了欠身,就转身离开了。
韦晓宝静静看了眼那修长的背影,转过头来对着公堂之上的欧阳县令说道:“大人,苍蝇闻气而至,这把刀必是沾过鲜血的。凶手就在大人面前了。”
欧阳县令听到此话,眼睛一亮!惊堂木一拍,大声喊道:“这把刀的主人快快出来对话!”
公堂众人吓地一哆嗦,随后钟离雪就拉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一个老头儿哪见过如此场面,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草民冤枉啊!”
欧阳县令也不是个善茬,开口就要对他严惩不贷:“来人,先给他来个二十大板,看你招不招!”
老头儿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赶紧解释道“大人饶命!我只是一时脑热,鬼迷心窍!这才去抢他银子的!”
“那你还不速速招来!”欧阳县令怒喝道。
“那日我见韦老弟从他家出来,还给了他点银子,我就想着能不能偷偷顺过来,可是却被他给发现了……”
“我真没想杀人啊!我只是想偷钱啊!”老头儿哭着喊道。
公堂的沉默振聋发聩。
突然人群中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偷钱是你杀人的理由吗?更何况你杀的还是我司马家的人,杀的是我最爱的厨师!”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司马公子说的没错!杀人就是杀人,有什么理由!”
“杀人偿命!”
“不能姑息这种作为!”
……
“既然犯人已经承认罪行,当签字画押,待秋后问斩!”
“退堂!”
即便退了堂,众人们依旧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似乎依旧在谴责老头儿的行为。
“哈哈哈,韦兄弟,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我刚刚可是大饱眼福啊!”人群刚散,刚刚那名被叫做司马公子的男子就走上前来,对着韦晓宝抱了抱拳。
“你是?”韦晓宝看着突然出现的虎背熊腰男子,莫名被吓了一跳,诧异地问道。
“哈哈,在下司马浩均,幸会了。”司马浩均用他那粗壮的手臂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