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北把鲜花放在一旁,帮着点香。
蒋母吸了吸鼻子,眼睛红肿,嗓音有些哑,“早点来,陪你二姐说说话。”
蒋父搂了搂妻子的肩膀,知道妻子一直对于当年忽略了这个女儿的事情耿耿于怀,“淮北,给你二姐上香。”
蒋淮北嗯了一声,一脸严肃对着墓碑拜了拜,眼眸流露着淡淡哀伤,随后小心翼翼插上香。
“爸妈,淮北,我们下去烧东西吧。”蒋南橘兜着一大袋东西,语气淡淡。
每次烧完东西,做完这些仪式,蒋母都会大哭一场,蒋父在一旁安抚好久才会慢慢平复心情。
两姐弟站在一旁的凉亭等待,这一天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蒋淮北打破话匣子,“妈妈还是没有办法释怀。”
蒋南橘手插口袋,捏了捏袋中的烟盒,“你还有去看张妈吗?”
张妈是当年帮忙带蒋北枳的保姆阿姨。
蒋淮北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有,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医生说她也快不行了。”
“当年一听到小枳救不回来了,她就整个人昏了过去,醒来就跟疯了一样,嘴里还念念叨叨,说什么不应该,报应什么的。”蒋南橘跟纪聿白同岁,那时候她到了记事的年纪,很多东西还是印象深刻。
蒋淮北敛了眉目,“可能是亲眼目睹车祸现场,受刺激了。”
蒋南橘叹了口气,“也就你圣母了,还经常去看她。”
蒋淮北觉得就事论事,“不管怎么样,以前都是她帮忙带小枳姐姐的,她也很自责。”
“如果她尽职就不会因为接电话,害的小枳出车祸!”蒋南橘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状,身子颤抖,嗓音不自觉带了些愠怒,“哪怕最快送去医院,一切也都晚了,时间还是没有办法冲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