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冷哼:“既然你不想,你怕什么?”
云墨大怒:“他清醒了,他要杀我,你知道吗?我只想活着,我有错吗?我想要你帮我,我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你却害我。”
春虫虫看着那双眼都凸起的云墨,淡淡的笑道:“不会的,他杀不了你。”
云墨诧异:“你什么意思?”
春虫虫说道:“他若杀你,今晚便要动手,过了今晚,他便没有机会了。”
听到她的话,云墨冷静了下来,他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
春虫虫笑笑,拿出一根针,在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我给他扎的并不是什么九死还魂针,自那针扎下之后,他便只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以后,他的神智便会出现问题,第一日他会状如孩童,即使心中清明,却无法表达。第二日他会失去五识,常人却不得知。
第三日他四肢麻痹,浑身如万蚁噬咬,但神色如旧,肉眼难以分辨。第四日他会气血逆流,肝脾破裂,却无法表达自己的痛苦。
第五日死亡之兆初步显现,人如痴傻,任凭摆布。第六日口不能言,五谷不进。第七日七窍流血,血干而亡。而这七日,他的内心无比清明,所有痛苦,他一分不少的都得体验。”
春虫虫说着脸如死神般,眼中带着肃杀。云墨听后也是大惊,他诧异的张张口,最终笑着说道:“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你倒是让我见识到了。”
春虫虫并不在意他的揶揄,拿着针指着他:“你若信不过,我给你也扎一遍。”
云墨怕了,他连连退后:“好,我信你,那依我所言,你且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春虫虫点头,对他说道:“城东悦福客栈,我在那等你。”
云墨点头,春虫虫连夜走了。那一夜云墨怎么也难以入睡,几次在梦中惊愕坐起,他的身上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每次醒来,他的额头都是冷汗涔涔的。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派人找他,等他进宫,看到那云景坐在床榻上,面色自如,如常人无异,只是他忽然变得对他很是温和,甚至让他感觉他对他很是依赖。
就不上朝,他竟然要带着云墨一同上朝,即使上朝,一张龙椅也是他们二人共坐,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究竟,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云墨还是发现了端倪。
正如春虫虫所说,他虽表面如常,但小动作不断,那些小动作只有他看得见,但却出奇的幼稚。无论行走还是坐立,他都要云墨陪着。
云墨好似成了他最宠爱的皇子,那些本想等着云景临朝,提废立之事的,也只有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一日过后,云墨留宿宫中。
春虫虫在客栈岿然不动,就连那些看守她的人,她也只言未问,有时她看着话本子还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来。他们看着屋内的春虫虫一脸的无措。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日,第七日的清晨,皇宫之中,丧钟传来,站在窗口的春虫虫看着远处的皇宫,她的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这一刻她终于吐出了心头的那一口恶气。春虫虫红着眼,双手合拢,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义父,义母,你们的仇,我报了一半了。
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把陷害你们的人,一个个的找出来,我要让他们到地府,给你们赔罪。还有小姐,我做到了,我能像你说的那般,按照我的意愿好好的活着了。”
丧钟还在响,春虫虫已经转身去收拾行李了,她把包裹挎在肩上,然后打开了门,太子府的守卫,赶紧来拦,可是春虫虫却从嘴里吐出一层白烟。
烟雾过后,那几个守卫颓然到底,春虫虫从他们的身上踩了过去,下了楼,她上了马车,暗影门的人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
春虫虫上了马车,赶车的阿达对着里面说道:“春姑娘,陈老等你多时了,你本可离开,为何一直不肯下楼?”
春虫虫笑笑:“如此好戏,我岂能错过?算了,不说了,回去吧。”
等云墨赶来的时候,春虫虫已经到了寒州了,一路之上,她并不着急。听闻春虫虫路过寒州,诸葛轩早早派人到路口迎接。春虫虫心情大好,随着他进了王府。
一进王府,枫婉赶紧拉着她说话,她们也有好久没见了,枫婉好像有很多话要和她说,春虫虫耐心的听着,偶尔也会附和几句。
看着天色不早,枫婉便要留宿,不过春虫虫并没拒绝,宿在了王府里面,枫婉甚至赶走了诸葛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