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呢?”
“你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贾琏细细瞅着她,真是半点不露怯,上次他被骗不冤。
“我一妇道人家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睁眼就开始操心这一大家子吃喝,哪有功夫去打听这事,不是二爷你说,我听都没听过呢。”
贾琏哼笑一声,“这时候你怎么谦虚起来,不是王母娘娘来了,都不遑多让的吗?”
“馒头庵出事时,你怕不是暗暗庆幸来喜和王文没把事情办成,躲过一劫吧?也不想想为什么能躲过,你也不用狡辩,王文写的名帖在这,给长安府节度使云光,你可还有话说?两人现也关在某处,随时能和你对峙?”
王熙凤听到这,知是真的了,顿觉五雷轰顶,脸色霎时就白了。
“还有来旺那事,是不是得意于自己把我耍得团团转,以为事情往他身上一推,就事了了,再没人知道。顺天府审出来旺放利子钱挣的,和他家里搜的对不上,这钱去哪了?二奶奶知道吗?”
“琏二奶奶啊,琏二奶奶啊,我真是瞎了眼才娶到你这么个丧门星,你也不怕以后阴私报应,什么官司丶什么事都敢往身上揽,人人都说你能干,怕不知你私底下这副面孔吧。”贾琏说完,不想听她辩解,拿起桌上的名帖往瘫坐在地上的王熙凤身上一扔,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奶奶,”平儿送完大姐儿回来,在门外听得贾琏数落,大气不敢出,这会贴着墙看他走远了,才敢悄悄推门进来。见自家小姐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忙走过去扶着她的手,要搀她起来。
王熙凤紧紧的攥着平儿的手臂,指甲都掐进去了,如遇水抓住浮木般,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绝望,“平儿,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自打嫁过来,平儿从未见过自己小姐这样,心里有些伤感,物伤其类,忍着手臂上的痛,搂着她,哄她道,“没事的,没事的,二爷他不会做什么的,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他再重情不过,看在大姐儿份上,定会帮着瞒过去,而且舅老爷和老祖宗看着,二爷要真想做什么,他们必不会同意的。二爷能来和奶奶说这事,就说明事情没那么糟,奶奶你晚上去前院和二爷服个软,好好道歉,陪不是,慢慢把二爷笼络回来就是,以后再不要做这些事了。”
“对对,他不会做什么的,”王熙凤如同找到主心骨,扳着平儿肩膀再三确认,见她点头,才擦擦眼泪后悔道,“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眼子,平儿你劝阻我时,我不听,这会真真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