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穿越会不会不是一场意外,只是一场古代的邪术?如果这是真的,究竟谁能够操作如此奇诡的能力,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和目的呢?
想起无欢屡次拒绝她去祭祀台,她越发清晰的认识到这里面的古怪和不自然之处。她难道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以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又是谁施的术法,是无欢,还是梁淮之,甚至另有其人?
一时间林茉脑子里不少的东西飞来飞去,甚至连一切都是早已规划好的巨大阴谋,她若是不看穿一切,最终会沦为祭品等之类的想法都在脑袋里挥散不去。
她甚至不知道,梁淮之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一切。当她听从他的引诱,偷偷靠近祭祀台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有人跳出来,将她五花大绑,放血来完成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又甚至,无欢才是梁淮之背后的主使者?
“噗通,噗通……”
在空旷的祭祀台周围,招摇的经幡和道旗在夜风中飘动,远处的阁楼上一盏若隐若现的灯笼宛若鬼火,在漆黑无月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是了,这里就是她被魅夕第一次发现的地方。
当时的林茉,甚至来不及仔细打量一下此处。
前方的巨大祭祀台上,由四个巨大的神兽石雕镇守在四方,中间以方形形成了环绕的香坛,“五供”祭祀品堆叠在上,祭月典礼的筹备工作显然已经接近尾声。
即便在黑暗中略略一看,也能隐约预见仪式展开时,香云缭绕,腾空供养的场景。度亡灵丶引鬼祟,祭祀台不仅用于向圣祖圣物致敬,明间自来还有摄召亡魂的作用。
既如此,祭祀台的正中间,又放的是什么呢?
巨大的脑洞和漆黑的环境放大了林茉的想象,让林茉越发沈浸在这诡异的氛围……越想越害怕,心跳也不自觉突然加快。
“啪——”
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林茉的肩膀。
“啊!”林茉吓得猛然回头,看清梁淮之忍笑的面容后,忍不住脱口抱怨道:“你干嘛装神弄鬼吓我?”差点以为撞见鬼,把她的小心肝吓掉了。
梁淮之笑得一脸无辜:“我装神弄鬼?我是看你太紧张了。”
“我紧张了吗?”林茉脸皮发红,还在死鸭子嘴硬,“天这么黑,我也是怕被人发现,抓起来好吧!谁紧张了。”
梁淮之看穿了她的慌乱和忐忑,也不拆穿她。反而在她的注视下摆摆手,宽慰道:“别那样看着我。我真不是什么坏人,也没有什么别的阴谋。”
他引着林茉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只是作为一个学医者,对各路奇诡邪祟之术颇有些心得,又不小心看了一些绝密的书籍,才品出些端倪来。”
见林茉仍旧满脸狐疑,对他心存忌惮,梁淮之索性越过她,一步步走上低矮的祭祀台阶,又迈开腿越过了环绕四周的香坛,不紧不慢地来到了祭祀台最核心的位置。
“喂,你怎么直接就过去了?”林茉目瞪口呆地在他身后低喊,“这可是祭祀台呀!”
林茉看得胆颤心惊,没想到这家夥胆子这么大,就不怕有什么机关和鬼祟吗?就算没有机关鬼祟,就不怕事情暴露后,被无欢五马分尸吗?
梁淮之却已经径直走到祭祀台正中心,细细打量了供奉在正中的所谓“圣物”。
也不知那东西长什么模样……
粱怀之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身看向林茉,“再加上少主子将无欢看得极重,辛辛苦苦为了他的事情考量诸多,我不想他的一番心意付之东流……”
他还有心情说这些事!林茉暗翻白眼,倒是稍微不那么紧张和害怕起来。
她想起了梁淮之前日所言,林少祯登上庄主之位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设法拿到掌门人代代相传的秘籍心法,送给无欢这个已经脱离林家的外人。只为了助他修覆走火入魔的邪功,卸掉积累多年的内伤。
这份情谊,真正是世间罕见。
林茉对林少祯的愧疚感更深了,为那日树林里的冒犯和斥责,她仅仅窥到了部分,就大肆指责,实在对林少祯不公平。
但林茉仍旧知道关键在何处,“所以……你希望如何?”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梁淮之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祭祀台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