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面,拨开面条想先喝口汤,然后那个汤是五颜六色的灰,怀疑的又擡起头看了一眼姜月之。
见姜月之那真诚的笑容,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难道味道真的不错?
他端起面凑近闻了一下,这汤里果真闻到了一种说不上来草药的气味。
难道刚开始姜月之看出来这面里放了一下药材,所以她才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这里面……”
“煮这碗面的锅之前都是熬药用的,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闻起来总有一股草药的味道。”文弱书生拍着胸脯保证,“虽然闻着有股药味,但锅我洗了好几遍,只是闻着有药味,吃起来肯定没有。”
迟非晚半信半疑的端起面汤,浅尝了一口。
“可合口味?”文弱书生见此情景迅速问道。
他舌根发麻,“我……这……没有尝试过,吃不太习惯。”
“多吃点就习惯了。”文弱书生早在姜月之的吹捧下坚信自己是庖厨天才。
吃不习惯?
多吃点就习惯了。
他做到东西难吃?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吃的不多所以吃不习惯,多吃点就好。
迟非晚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阵阵眩晕。
姜月之暗笑,叫你一直盯着我,还把我当做试毒银针般的存在,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面上却故作懊悔,她冷哼道:“先生说的对。一定是你没尝试过这样的口味,多吃点你肯定会爱上这个味,真的是便宜你了。”
文弱书生看着她眼睛放光,“小娘子还想在吃点吗?夥房里还有半锅……”
不等文弱书生说完,她急忙打断,“那一碗实在太大,吃完已经很勉强了,如果不是实在是吃不下,我肯定还会再吃一碗。”
文弱书生有些可惜道:“那属实是没有办法。”
就在他们攀谈时,迟非晚正想着怎么把这碗又酸又甜又苦又辣又黏又糊的面状混合物给解决掉。
吃肯定是不能再吃了,他吃了一口就感觉头晕目眩。
他怕他把这碗面吃完,命也没了。
见迟非晚一直低头,却没有吃那碗面,文弱书生忍不住问:“小兄弟,你怎么还不吃?”
狼吞虎咽?
长痛不如短痛?
不存在!
迟非晚直接把筷子轻轻的架在碗上,“抱歉,我身体不适的时候会吃不下任何东西,可能是病又发作了。”
“行吧。”文弱书生可惜的看着那半碗面,“只是可惜了这碗面。”
他把两个碗叠在一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把碗放到夥房,回来之后便带你们下山。
刚要离开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又走回来,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油纸包好的蜜饯。
“吃不习惯,要不来个蜜饯压一下味道,出门时小妹给我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打开油纸里面有两个蜜饯。
他有些惊喜道:“刚好有两个,你们可以一人一个。”
话毕,迟非晚和姜月之毫不犹豫,伸手拿起蜜饯吞下去。
那面的味道实在是难以形容。
他放下蜜饯便转身离开房间,再次回来时,他手上拿着一套偏大的女性婚服和两根麻绳。
而刚刚吃面的两人,此时已经趴在桌上。
“山贼给的东西都敢乱吃,不过那面是真他姥的难吃,要不然这两个兔崽子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吃下蜜饯。”他手上动作不断,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要不是这小娘子长得那么像我那可怜又早死的妹妹,我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大概会直接从外面喊人,把两人带走。
他把那件婚服套在迟非晚身上,盖上红盖头。
他将倒在一旁的姜月之用麻绳绑好后再次非常熟悉的塞回衣柜。
搀着穿好婚服的迟非晚走出房间边走边喊:“那小娘子我找到了,现在已经被我搞晕了。”
滑稽的山羊胡距离他不远,第一个赶到。
“先生先生,人放着我来可别累着您。”当滑稽的山羊胡一个人扶起迟非晚,却不自觉的颠了颠。
文弱书生看着他那副模样,询问道:“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前一会儿好像这小娘子没这么高,没这么重。”
“穿上婚服可不就高些丶重些。”
“那可能是以前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