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宋鹤灯偏头想了想,突然吗?她不正是为了这个才嫁给他的吗?
可能是她说的太直白伤了他的面子,也是,沈宴光风霁月,一派清朗的样子,怎么可能容忍他人先提出合离?
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太不给人家留颜面。
宋鹤灯思虑了一会儿才开口:“大人不要担心,我只会对他人说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才想合离,之后不会给你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若是你之后遇到心悦的女子,你也一样可以将她立为正室,合离之后,我们就没有了任何牵扯,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沈宴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仍冷静自在地分析着什么合离的事情,甚至提到之后心悦的女子,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悦的女子,从始至终,他心悦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她罢了。
看着沈宴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周围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肃杀,宋鹤灯不由得心里一紧,看着沈宴并不太好的脸色,犹疑地问道:“大人...不舒服?”
沈宴看着眼前女子澄净的眼眸,语气却不带一丝温度。
“殿下,不必多想,臣是不会同意合离的。”
说完,就迈步而去,室内只留下宋鹤灯一人。
看着沈宴宛若谪仙的背影,宋鹤灯敏锐地感觉到他在生气,可是她又不知道他为何而生气。
宋鹤灯手支撑着头思考了很久,一定是她这样直白另沈宴觉得很没有面子。
那该怎么办呢?
去找父皇?不行,父皇那么看重沈宴,突然合离父皇一定接受不了,那么,帮沈宴找一个喜欢的女子,然后自己顺理成章从他们二人中抽身?
好像可行。
可是沈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他这么清冷似高山的人,她边往回走边想,正好撞上来给她送披风的如颂。
上午才下过一场雨,午后的风便有些凉凉的,宋鹤灯从小就畏寒,她这次出去的急,忘了拿披风。
如颂将披风仔细地披在宋鹤灯肩上,看着宋鹤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如颂问:“殿下,想什么事情这么入迷?”
宋鹤灯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慢慢走了一段路,才开口:“如颂,你说沈宴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如颂敛眉,心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虽说丞相大人一向孤傲清冷,但她做为局外人早已看出沈宴对殿下与其他人的不同。
如颂小心地斟酌着:“殿下,当真要与丞相大人合离?”
宋鹤灯听了这话,想都没想就回答她:“那是自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出尔反尔?”
如颂又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近些天来与丞相大人相处的不愉快吗?”
宋鹤灯仔细想了想:“那倒也没有。沈宴这个人看上去冷冰冰,其实对我还是比较温和的。”
如颂在心里着急到,我的傻殿下,那是因为丞相大人只对你一个人温和呀,他什么时候对外人温和过。
“那殿下为何突然要与丞相大人合离?”
宋鹤灯走着走着突然停下,眉眼淡淡看不出表情。
那是因为,我嫁给他本来就存了其他的心思,现在南相王已经除去,元宋最大的危机也已经解开。我与他并无实质的感情,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没有任何原因还在一起,那我自然就要与他合离。
宋鹤灯在脑中转了一圈自己的逻辑,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种话又不能明着对如颂讲,她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在这里待烦了,再说,我是长公主,为何只能有一个固定的夫君,难道我就不能多找几个好看的面首吗?合离之后,他可以去找喜欢的姑娘,我也去过自己的生活,一别两款,这样难道不好?”
如颂静立在原地,如果公主殿下开心,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丞相大人也是上京不可多得的良配,就这么舍弃了。
“殿下,如此做不会后悔吗?”
宋鹤灯摇摇头:“沈宴铁石心肠应该不会难过,他都没事那我自然也没什么事。”
“对了,”宋鹤灯回过头来,与如颂对视:“你觉得沈宴会心悦什么样的姑娘,我方才与他说了关于合离的事,他竟然不肯,一定是我这么做他令他觉得没有面子,看他帮过我这么多次的份上,本宫这次就不计较了。我想着,帮他找到一个适合他的女子,到时他应该就会主动提出合离。”
她看着如颂:“你觉得呢?”
如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