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力道适中,很是舒适。
刘小蛮一开始对于接受这些服务,还有些不好意思。合欢十七岁,让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来侍候她这位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人,刘小蛮很是不适应,那是百般推辞,但被迫着尝试一两次之后,不得不感慨:古人确实会享受。随时享受到顶级按摩的待遇很是惬意!慢慢地她也就开始习惯了,正闭眼享受着,突然想起白天马车失惊一事,便开口道,“白天的事,谢谢你呀,要不是你,我可就摔了。”
对于主子近日来频繁出现的感谢,合欢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惊诧了,笑着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可不敢当主子的感谢。”
“要谢要谢的,只是我觉得那小厮挺可怜的,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挨了一顿鞭子。”她心里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眼前总是会闪现出那名小厮疼的在地上打滚儿的情形。
合欢却不以为然道:“他办事不利,差点儿害郡主摔着,挨罚都是轻的,若是真伤了您,他小命都不够赔的。”
刘小蛮一怔,讪讪笑了笑,试图辩论道:“你不觉得太严厉了吗?这马儿再怎么驯养,它毕竟是个动物,既然是动物就存在不可控行为,至于上纲上线吗?”
似乎对主子的说法有些一知半解,合欢歪了歪脑袋,但她能听出来主子是站在下人的立场在替那名小厮说话,心中自是欢喜,甚是感激道:“奴婢还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这样说,奴婢一向受到的教育是,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但凡主子哪里不痛快,定是做奴才的没有服侍周到,从未想过,有哪里不妥。”
“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吗?”
“自然,您是奴婢的主子,您自然是对的。”
“那我刚才偏袒那小厮的行为,也是对的吗?”
合欢机敏地发现她被主子绕进去了,若此刻自己说是,岂不是等于默认主子反而做错了的行为?忙跪地叩头,声音中难掩慌张,“奴婢知错…”
刘小蛮头疼地以手扶额,空着的那只手赶紧摆手让她起来,嘴里无奈说着,“你别动不动就磕头,真的…挺吓人的。” 算了,这事儿还是翻篇,她还是洗洗睡吧。总不能强求两个世代的人世界观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