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浅笑着问,“今日怎地没有出摊?”
林子敖擡了擡唇角,短暂与清音对视片刻便回避开视线,垂眸望着地面的方向说,“地里的菜产不出来了,也想偷个懒儿,不愿早起了。”
清音不疑有他,只心疼地说,“嗯,那便好好歇息下。”转向看着气鼓鼓的小荷花,扬了扬身后拎着的物件,“荷荷,看姐姐给你带什么了?”
“哇!“荷荷顿时两眼放光,放下勺子,两步跑到清音面前,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是给我的嘛?”
“当然啦!“
“耶,是糖果子耶! 我这两天怎么这么幸福呀!”
林子敖看了眼幸福到飞起的小妹,对清音道,“你别这么破费了,这都挺贵的吧,别总是给她买了,小孩子吃糖没个够的。”
赵清音:“不是特意买的,我爹的一个学生中了进士,分享喜气来着,我家里人少,也吃不完,不如就分给大家都尝尝,你也过来一起吃呀。”
就在三人喜滋滋甜蜜蜜地吃着糖果子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很是有规律的脚步声让人不得不往外侧目,乌拉拉一群官兵迅速围住了院门,其中一位首领模样的人大声喝问:“林子敖何在?”
林子敖僵硬地起身,稳了稳心神,尽量不让声音透出慌张道:“我是。”
“拿下!”
立马有两人上前压住林子敖肩头,将他双手在背后绑了起来,林子敖眼神快速地眨动,颤声道:“敢问官差,我所犯何事,为何要将我拿下?”
“何事?”领头的官差冷眉竖起,“官府接到报案,你涉嫌投毒,跟我们走吧!”
林子荷一看哥哥被抓,马上急的哭出来了,扑到林子敖腿前,握起小拳头就去拍打差役,“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抓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人,放开,放开我哥哥,你们放开我!...”
赵清音急声解释着,“官差大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林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误会?去见了官老爷自然便知是否是误会,带走!”
在首领的一声厉呵下,一行人便欲将林子敖给押走,院内顿时响起赵清音和林子荷的慌乱求救声,被反绑着双臂的林子臂心下已然猜出个七七八八,昨天的高价菜!
他吞咽了把口水,反而没那么慌张了,既然还这么兴师动众的抓他前去问罪,那应该是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定了定神儿,冷静地对清音说,“清音,麻烦帮我照顾下母亲和小妹,我去去就回,没事的。”
林子敖被衙役们押着直到了县衙,直到他被押着跪在一名身量矮壮的男子旁侧时,只一眼,他便认出该男子便是昨日买高价菜的冯炎,“是你!”
果然跟昨天的蹊跷事有关。
“啪!”地一声,伴随着惊堂木重重落下的声音,县官大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不得喧哗!堂下可是林子敖?”
满堂肃穆下,林子敖微垂眼眸,“正是草民。”
“林子敖,你可知罪?” 县官大人问道。
林子敖眉间蹙起,神色很是费解,擡头直视县官,坦然道:“回大人,草民一向遵纪守法,不可所犯何罪,被传唤至此。”
“我来问你,你可认识此人?“
县令大人指着旁边的冯炎质问他,林子敖想了想如实答道,“昨日有过一面之缘。”
“很好,我再来问你,你可曾将菜卖与此人?”
林子敖点点头,“有。”
此时,一旁的冯炎立刻呼天抢地起来,“回禀大人,小的冯炎,昨日就是买了此人的青菜后,导致全家及淳郡王府十馀人等全部中毒,腹泻不止,疼痛难忍,我那七十多岁的双亲此刻仍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此人不知因何缘故,竟往菜里投毒,其心险恶,恐是谋财害命,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说完猛地一叩头。
“你胡说!”林子敖闻言怒不可遏地反驳道:“明明是你昨日,强硬以高价执意要买我的菜,今日却居然…”
“哼,笑话!”那冯炎径自冷笑一声打断了林子敖的话,说:“青天白日,怎地就说起胡话来?你的菜莫不是吃了能成仙,我为何要执意高价买你的菜?”
县长以拇指和食指顺了顺下巴处的胡须,端做一副认真断案的模样,“林子敖,冯炎说的不无道理,寻常人家买菜自是挑选物美价廉的,又怎会执意花高价钱买回青菜呢?他这样做意欲何为呢?”
被呛了一道的林子敖一时哑口无言,明知中了对方的圈套,但奈何无从辩解,更不知此事与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