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都要救么?”她凝神看向紧锁的屋门,“真正的不速之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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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令主,那小树林确有蹊跷,我们进去的人,无一生还。”
隋远蒙住口鼻,以浸润药物的锦布作为手套,摩挲着残存的枯叶,拇指微微的灼热叫他瞬而慌了阵脚。还好脱得快。
“此毒物非同寻常,前面木屋当有人住,让弟兄们小心行事”
六令众人提高警惕,由慢而快,繁密的丛叶唰唰掉下一串又一串露水,触至浅潭中化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这里的风刮大些,是同样的动静。
“救命,有人吗,救命——”
隋远众人心生疑惑,蒋汐喊得更大声了,六令破门而入,“参见郡主,卑职来迟,请郡主恕罪”
蒋汐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差点就干了,她再刻意低哑着声音,“我快被吓死了......那些人都带着黑色面罩”
六令七个人,那天护送的一共十二个,怎么这......才八个?
隋远为蒋汐解开绳索,剩七人仔细查探着屋内一切,“郡主放心,隋远已经派人追出去,密卫必将贼人缉拿归案”
蒋汐象征性地点点头。路无渊为何要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王霖可千万要阻止他......七日之期将至,她真的就要这样回去了吗?
“令主,一名弟兄失踪”
隋远拧了拧眉,只是眨眼的功夫,怎么会......“即刻启程,带郡主回宫”
刚出木屋,隋远便心生阵阵寒意,蒋汐下意识回头看,丛涌而出再一股势力,六令七人浴血抵挡,双方皆受重创。
正当隋远欲动手之时,那为首黑衣人身上侧漏的腰牌映入眼帘。
“密卫六令在此,来者何人?”
隋远掏出令牌示众,对方黑衣人示意停手,同样举出银令,“王爷微服,众士避让”
语毕,另一侧小路上缓缓出现霁月清风般的身影。
竟然是他。蒋汐皱了皱眉,有他在,她该是哪也去不了了。
“密卫六令主隋远,参见燕王”
两拨势力齐刷刷下跪,蒋汐惊讶中正欲倾身,赵瑾然开口唤住她,“阿兮,别怕,瑾然哥哥来了”
又是一样的神色和语气,这赵瑾然对南兮,还真是深情地一贯无变。
他轻轻抚着她微有泪痕的双颊,“你受苦了。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蒋汐沈下眸子稍稍点头,若她真的是南兮,哪怕是失忆的南兮,面对这样一个温柔又英俊的王爷,虽说不至于爱得肝肠寸断,至少好感也会达到相当程度。
“你,你不是在洛都么?”
赵瑾然轻拧了拧眉,有些敌视地看向密卫,“听闻皇上应允你去申城找一名唤鸢鸢的姑娘,我派人打听,却迟迟未见你的身影,便担心出事了”
“此地是洛都边境,齐怀郡主被贼人掳走,密卫瞒而不报,可是欺君,叶迹名担得起么?”
隋远作揖,“王爷息怒,密卫受旨圣上,全权负责郡主安危。七日期限未至,现已寻回郡主”
“好一个期限未至”赵瑾然愠怒,“她真出事了该怎么办?狗奴才,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陪葬都不够。密卫就是这样办事的?”
隋远再低了几分,仍旧面不改色。密卫是皇帝的凶器,生死大权全凭皇帝,也只凭皇帝做主。
“郡,郡主,您的后背——”
万释眼疾,蒋汐左肩微有红点,随而缓缓扩散,她只觉得肩部湿漉漉的,赵瑾然即将她横抱而起。蒋汐的脸色渐渐泛白了。
赵瑾然双臂稳稳地将她锁紧,左肩的刺痛感这才一点一点渗进她的神经,“方才可是伤到了左肩?”
蒋汐摇摇头,昏迷之时王霖都在,他怎么会无故伤她?回过神来,她仿佛瞧见了赵瑾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光。
眼花了吗?刚才那一瞬,给她的感觉不像是赵瑾然。或者说,不像是她所接触过的赵瑾然。那眼神中的锋芒,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烈......
是她太敏感,才会想这么多吧。
“坚持住,我马上为你疗伤”
万释将马车带过,赵瑾然精确地安置好蒋汐,双手却有些颤抖。
他颤巍巍地往她左肩触去,蒋汐下意识躲开,“别怕,阿兮”
他屏住呼吸,眼里既期待又矛盾的神色却掩藏不住,蒋汐缩了缩身子,“你,你别乱来”
兴许是意识到了什么,赵瑾然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