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鄢省督军,可有四千”
“内斗与兵谏,本督都没兴趣。”馀淮飞步步靠近袁伍寒,“尘州既有这么多人前来,若枉死在此,你说说,倘使再有人回去煽风点火,何项州主,还有袁枭城主,会作何想法?如二位都选择忍气吞声,你猜上面那人会不会学他老子?”
“噢不对,他已经学过——”
“你的废话太多了”袁伍寒擦了擦手背,“凭这四周二十六人,根本奈何不了我兄弟二人。只是你以尘州弟兄的性命相胁,要谈什么条件?”
“临危不乱,甚还想套话”馀淮飞拔出匕首,爱惜地擦拭着刃尖,“告诉你,若你逃了,再由着你那脑子想一通办法,我岂不是挖坑自跳”
装甲士兵涌入帐中,“二位,请吧”
袁昶煜攥紧了拳头,袁伍寒环顾四周时,何渺渺的声音再从外围传来,“馀淮飞!你敢动我两个侄儿,本郡主立刻杀了你的手下!”
何渺渺架着牧原,传雪蒋汐手中各执宝剑丶扬匕,龙卫宗右膝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阿伏带众兵士将其围住。
袁氏兄弟相视一眼,以三成功力将帐中士兵打倒,馀淮飞出招阻拦,却被二人配合闪过。
“好样的”何渺渺横眉自豪笑道,蒋汐清了清嗓子,“诸位鄢省督府军听着,你们的牧原大人现在我们手里,若今日,少督主馀淮飞不顾心腹安危,执意要将我等逼上绝路。那么牧原的下场,就是你们未来的下场!”
她深有所思地分别看了看龙卫宗和阿伏。
“军令如山,这是你们自参军那一刻起就要刻到骨髓里的东西。可倘使这军令要杀你们父母丶恩人丶手无寸铁的妇孺,你们也会去做吗?必然是万万不该的!比规则更重要的是道义!斑牙贼寇前后夹击,尘州兵士相救鄢省,而你们的少督主,却恩将仇报丶蓄积私心。倘使今日你们对尘州军队刀刃相向,那便是视同谋反!大夙每年将兵,圣上手中的兵权超乎五城合计。你以为你们能活着回家么?你们不过是幕后之人达成目的的垫脚石!任何一场战争,苦得都是黎明百姓,是你们的妻小——”
倏地一把剑刺向蒋汐,袁伍寒带着她从侧边躲过。
“我不伤女人。南兮,别挑战我的底线”
“可你如今站在对立面。”蒋汐冷冷看着馀淮飞,“是你先选择的。是你选择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袁伍寒的手颤了颤。
“报——”
“启禀少督主,斑牙山涌出大批人马,朝营地来了”
“噌”地一粒石子打在何渺渺左肘,“哪个天杀的敢动姑奶奶——麻了麻了——”
牧原趁机逃脱,袁伍寒一掌劈向左侧不远处的大石,数名蒙面黑衣人逃脱。
“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鲜血四溢,两军相残,黑压压的一片从山头倾泻而下,袁昶煜在交战中脱身起跳,肩中一箭仍奔赴鼓楼,传雪瞧见后也劈斩攻击,跟了上去。
“尘州的将士们!不可恋战!突出重围!”
“将军小心后面!”
传雪惊呼,险而躲过刺向她的长矛,袁昶煜身手敏捷闪过,缴获的剑劈成两半,把督军守卫刺倒后落地。
战鼓起,士气大涨。
“你要保护她,还想跟我打,不自量力”
袁伍寒紧紧拽着蒋汐的手,两人默契配合着出招,“你错了。现在是二对一”
何渺渺脸上已沾了不少血,“小寒,这边人少,往这边走!”
幸好蒋汐聪明,先让罗钏带饮古弟子悄悄送李实走了。不然更难脱身。
鹰击长空,瞄准地面,瞬的就往袁伍寒后脑勺去,蒋汐一把抱住他往侧边倒,这才免过一劫。
馀淮飞却抓住时机,一刀刺向两人,袁伍寒提腿躲过,右臂却被划开了口子,稍稍落了下风。
馀淮飞再进攻,一道蓝光在阳光下闪烁,黑衣人替蒋汐挡了一剑,接着对上馀淮飞的招式,袁伍寒把握机会,轻功起,再无人能追得上。
“该死!你无魔山竟出尔反尔!”
馀淮飞恼羞成怒,招招致命,再不留馀地。黑衣人不言,只顾接招防卫。
“嗖”地数支箭射过来,馀淮飞立即躲开,那黑衣人措手不及,以内力稳住气流,却被右侧一箭划伤了脸颊。
黑巾掉落,长发漫天。她翻个跟斗,阿伏却从后方一刀砍下来。
馀淮飞眼疾,纵身一跃到她身后化解刀法,蓝光剑未起,她的喉前已架了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