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的基本素养
戈衍默倚在门边,两人已经走远了。
沈寻已脱去藉以伪装的工服,一身吊带轻衫,背影沈静纤美。
“等等——”鬼使神差的,他出声叫住了他们。
沈寻惊诧回头,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这么一副妖孽的样子。
他穿了一身沈黑西装,正慢悠悠的摇晃着盛满红酒的银质酒杯。
缠绵灯色下手腕线条鲜明利落,尾音勾子似的。
——不动声色的撩人。
林册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试探般道:“小舅舅?”
戈衍默半晌不说话,眉眼沈静的与他对视。倏尔脱下身上的西装,慢条斯理道:
“给阿姨——”
“保暖。”
沈寻气恼的挑了一下眉毛。
她怎么就阿姨了?
下一秒,衣服轻飘飘的落在头顶。
上等的定制西装面料,一看即是价值不菲。
这男人,气人归气人。
撩也是真的会撩。
沈寻咬着牙齿,不怎么友好的笑了一下,五官明艳动人,“我谢谢你啊——”
“戈师傅——”
戈衍默神色微怔。
那样极致的艳色,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粘腻起来……
戈衍默五指微屈,心脏忽然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
沈寻。
他咂摸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微微讪笑了一声,飞快的将不合时宜的念头抛诸脑后。
沈寻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一步,沈默而专注的将一沓什么东西塞入男人的衬衣。
戈衍默神色微怔,一股清浅的竹叶香气倏尔钻入鼻腔。
味道并不如何浓烈,让人联想到雨后青翠欲燃的大片竹林。
极致活泼顽强的生命力。
一如她的为人,无论被打倒几次,都会宁折不弯的再次站起。
站起来,重回巅峰。
——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十一月末,天色渐渐转凉,沈寻抱着胳膊,微微打了一个寒战。
送还了别人的工服,她现在仅着一件吊带连衣裙,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角落里的熟悉身影。
聂怀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见沈寻走进,才手忙脚乱的将烟按灭,哑声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沈寻诧异的挑了一下眉,这么晚了,他不去照顾“受伤昏迷”的乔明月,跑这里干什么。
他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这男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沈寻直接无视他的问话,目不斜视走过。
聂怀珏尤不死心,咬着牙道,“你真的变心了?”
变心?这话问得可有意思极了。
沈寻嘲弄的打量着他,“你是我的什么人?论变心我可比不过您二位——”
“您有事不如去趟医院,精神病嘛,讳疾忌医可不好,要不劳驾我帮您挂个号?”
聂怀珏以为她还在埋怨乔明月,急忙解释道,“明月,明月她丶她本性不坏,她只是过惯了苦日子,心里有些嫉妒你……”
“嫉妒?本性不坏?”沈寻嗤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讽笑。嫉妒所以抢走别人男人?
嫉妒所以气死别人母亲?
嫉妒所以自称千金,明目张胆的霸占别人家产?
她这嫉妒得还真丶挺别具一格啊。
聂怀珏狼狈的咽了一口唾沫,“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帮你。你缺钱是不是,我这卡里还有一百多万——”
“聂先生——”沈寻沈声打断他,似笑非笑道,“别做得太难看。”
“我们早就分手了,看您这表现,怎么着,你还想雨露均沾呐?”
聂怀珏眼底划过一抹刺痛,“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寻脚步不停,“这不正是聂先生之前所希望的吗?”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以后恩断情绝,井水不犯河水。”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聂先生出身名流,说过的话也算掷地有声,总不会自打自脸丶妄想食言而肥罢?”
聂怀珏:“……”
这话确实是他亲口所说,在两人分手的时候,深夜,‘沈寻’冒雨来找他,他烦急了,冷着声音让人滚。
那个时候,‘沈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