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哥为了给她求医,已经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出现过了。
乔明月心里又急又气,什么金尊玉贵的医生半个月了还请不过来?聂哥哥被别的小妖精勾了魂了,故意拿谎话搪塞她的吧?
恰好这时候小护士端着清洁用具过来换药,乔明月眼风一扫,见是个面生的实习生,娃娃脸,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怎么是你,温师父呢?”
温妤是乔明月的主治医生。
圆脸护士颤抖了一下,鼓足勇气道,“温丶温老师去别的科室帮丶帮忙——”
“不知死活的东西——”乔明月脸色一变,忽然擡手拨开她的手腕。
她眼中闪过一抹藏的极深的怨毒,尖利纤长的指甲,毫不犹豫的刺破了护士尚嫌柔嫩的肌肤。
“呀!”
小护士莫名其妙挨了一记,她又是个包子脾气,兀自跌坐在地上,双手捧脸颊,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嚎什么丧,还不快把温师傅请过来——”
乔明月扯着喉咙,满面怒容。
纱布只揭开一半,猩黄脓血与血色掺杂在一起,给她平添了几分恐怖。
“吱呀——”
恰巧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应声推开,两道沈默的背影。其中一个正是聂怀珏。
另一个人穿着医生白大褂,身形高挑,扎高马尾,神色冷峻,如淬了玉般的洁白肌肤,神情有种不容于世俗的清傲。
高高在上,不可攀附。
胸前一张湛蓝铭牌,端端正正写着来人的姓名。
——温妤,南塘医院副主任。
温妤扫了室内一眼,顿时明白过来,自家人人疼爱的小包子,正被人挑软的欺负呢。
她径直推门走进,俯身拉起护士,强行拉开她的手腕,狭长凌厉的眼眸隐隐含着怒气,“聂二,我帮您朋友治伤,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朋友?
乔明月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说话的,谁是谁朋友啊?”
她是聂怀珏未婚妻!快过门的!亲生的!
这人谁啊,这么不长眼?!
乔明月快气炸了。
“闭嘴。”聂怀珏则冷眼瞥了乔明月一眼,又赔着笑脸道,“真是抱歉呢,温医生。您看这卡里不多不少还有十多万块钱,让妹妹买点好吃的,就当压惊……”
温妤脸色铁青着将卡片接起来,双手一折,用力掰成两半。
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冷漠讥诮,“不用了,聂先生还是收拾收拾。这就出院吧。我们医院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聂怀珏脸色微变,不死心道,“温医生说笑吧?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做不到的事儿,别个岂不更是班门弄斧?”
乔明月冷哼了一声,也许是聂怀珏的忍让让她不满。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的温医生,心里满是不屑的轻视和鄙夷,“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呢——”
“好!好!”温妤快意的笑了两声,指着小护士道。“圆圆你还楞着干什么,别人都不需要了,我们还杵在这儿碍什么眼!”
聂怀珏一听,立马急了。“温医生,您再考虑……”
温妤理也不理,径直出门了。
聂怀珏哑然。
身怀绝学的人,总有些清高孤傲的小脾气。
他刚开始也不信任温妤,不死心的找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却只得到整齐划一的回覆:
温妤做不到的事情,全天下也没有别人做到。还是不用去了,省得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乔明月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见温妤离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蠢货。
聂怀珏默默地扫了她一眼,忽然的就有些心浮意躁。
乔明月则趁机扑到了男人胸前,娇羞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都不来看我?”
聂怀珏不动声色的躲开她的碰触,唇角微扯,淡声笑道,“想我了,小骚货?”
乔明月闻言一震。
聂怀珏原是儒雅端方的贵族公子,他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行事极有分寸,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粗鄙的用词?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联想到自己这些天在医院养伤,已经两周没见过面……
他丶他约莫是憋久了,才这么口不择言吧?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解释。
乔明月嫣然一笑,对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