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欢让他失望了,嫌他满嘴跑火车,最后连唐欢都不愿意见了。
戈衍默将自己关进书房,已经关了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后,他将润色好的剧本交给阿却,见他踌躇不语,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阿却迟疑了一下,默默将一沓报纸递给他,神色隐隐有些担忧。
戈衍默颇有些奇怪,眼风随意扫了一眼,顿时身影僵住。
“沈寻岑风一吻定情?三张图向你说明真相!”
“扒一扒那个横空出世的男神收割机,流量小花竟是富家千金?”
“拳头小三,脚踹渣男,沈寻凭什么不能火?”
媒体总是喜欢夸大其词,他不想理,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纸片上面。
照片拍的模糊,符合娱记的一贯作风,看场景应该是在洲际酒店。
雅致的宾利横在马路上,梧桐落满肩。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了秋。
他看见岑风紧张皱起的眉头,扣住女人肩膀的手指痉挛般缩紧。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她没有躲。
目光含羞带怯,仿佛真的泥足深陷。
“呕——”喉咙里有什么猩甜的液体喷涌而出,他擡手揉了一下额头,才看见指尖血色猩红。
脑海中有什么一寸寸迸裂。
他看见阿却惊慌失措的眼神,看见老管家手指颤抖的拨急救……
看见家庭医生慌慌张张的赶来。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也许是痛到极致,反而变得麻木。
原来,他并非全然的铁石心肠啊。
原来,他也会在意……
明知是陷阱,明知她是骗子,依然会飞蛾扑火般的沦陷。
沈寻已经四百三十五小时五分四十六秒没联系他了,原来竟是换了新的狩猎对象了吗?
后知后觉。
多讽刺。
一股名为“嫉妒”的空泛情绪,毒i瘾一般,瞬间席卷了男人的心脏。
犹如在冷硬的冰窠上凿了一丝裂痕。
稍有不慎,便是决堤之险。
“退下。”他擡手制止阿却满目担忧的阿却,踉跄转身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佛说有八苦。
爱别离。怨憎会。贪嗔痴。求不得。
眼前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
“我挺喜欢你的,你考虑一下,做我男朋友呗?”
骗子,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