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无用的软弱与愤恨,向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与利齿。
他在十四岁丧失了生命中最后一点童真。
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如果连沈寻也要离开,他不惜用命挽留。
……
“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他毕竟是你小舅舅!”展杨愠怒的咆哮从耳边响起,岑风终于如梦初醒,眼神却还残留着记忆中的血腥与戾气。
展杨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暗道糟糕,无奈的伸出拐杖戳了戳地板,小声道,“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进去好好说话,别给我丢人。”
岑风冷冷“哦”了一声,推开了雕花覆古的玻璃大门。
一股优雅深邃的檀香迎面而来,静室坐着个身披白袍的青年人。
戈衍默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因为在家的缘故,他的着装并不如以往正式,只随意的披了一件浴袍,发丝凌乱扫在眼前,黑瞳乌发,眉目清冷如雪。
看到岑风进来时,也只是淡淡撇了撇头,侧脸线条流畅,肌肤细腻如雪。
老妖精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连岑风都忍不住生了几分自惭形秽的心思。
娱乐小报常用“天潢贵胄”,“金尊玉贵”的形容词来称呼他,面对聚光灯,岑风每每照单全收,心里却不住鄙夷。
直到今天见了戈衍默,他才如梦初醒。
那些谬赞仿佛是为小舅舅量身定制的,强行套在自己身上,却像是一件脏了破了的,皇帝的新衣。
岑风没信心自己在他这样的年纪还能保持同样的儒雅风度。
他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紧挨着沙发边缘坐下来,惜字如金道,“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