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兰勾起嘴角,一脸得意:“张柏树、春枝,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还不赶紧将你们的苟且之事从实交代!”
春枝哭喊着:“冤枉啊!奴婢冤枉!奴婢万万没有做这样的事!还请老夫人彻查!”
老夫人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堂堂忠勇侯府居然出了这等事!
你这贱婢还在狡辩!
沈嬷嬷,把证物给她看看,看她还能狡辩到何时!”
待沈嬷嬷将手上的肚兜丢到地上的时候,春枝往后一缩,拼命解释:“这不是奴婢的!这真的不是奴婢的!”
老夫人厉声喝道:“沈嬷嬷,给我撕烂这贱婢的嘴脸!
看她什么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沈嬷嬷一把拎起春枝,噼里啪啦掌掴在她脸上。
不消几下,春枝满嘴都是鲜血。
我忍不住扑上去护住她:“住手!住手!”
沈嬷嬷趁乱在我脸上也留下了痕迹。
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臂,狠狠地盯着她:“我让你住手!”
继而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孜兰指着我:“真是反了天!竟然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我睨了眼地上的一团粉色:“只是一个肚兜,并不能断定就是春枝的。”
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盛怒至极:“在你这里搜罗出来的,难不成还会是别人的?”
“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的?”我第一次直视老夫人,“栽赃诬陷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夫人冷嗤:“栽赃诬陷?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谁的肚兜?”
我拿起地上的肚兜,细细探究一番,随即一笑:“春枝的刺绣技艺精湛,刺的都是苏绣。
可是这个肚兜分明是蜀绣。”
我的手指抚触肚兜上的字:“侯府女眷多,每个下人的肚兜都会在隐秘的地方绣个名字,想必这肚兜上应该也其主人的名字。”
闻言,老夫人看了沈嬷嬷一眼。
沈嬷嬷呈上肚兜,老夫人仔细翻看。
在辨认出肚兜上的名字后,随即甩到孜兰身上,满脸怒容:“瞧你做的好事!”
孜兰不明所以,却也被老夫人倏地高亢而尖锐的声音吓得跪下来:“妾身不明……”
老夫人哆嗦着手:“你自己认认这肚兜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孜兰慌忙拾起地上的肚兜,胡乱翻看,在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候,瞬间面如死灰:“不!这不可能!老夫人,妾身的肚兜怎么会落在这里呢?
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老夫人估计也没想到说好的来捉奸,没想到居然找到了孜兰的肚兜。
她着实气得不轻:“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孜兰指着春枝:“一定是这贱婢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东西陷害妾身!还请老夫人为妾身做主!”
我将春枝紧紧护在怀里,声音冷冽如冰:“方才是你说的人证物证,怎么这会不认自己的东西了?”
孜兰连滚带爬地过来揪起张柏树的衣领:“那么他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张柏树被她这阵仗吓得连连摆手:“老夫人饶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在厨房赌钱了。
还请老夫人饶了奴才这一次!”
“什么?”
孜兰震惊地看着张柏树。
她似乎不甘于此,一把揪住张柏树:“刚才分明是你跑到这里来跟春枝这个小贱人幽会!
还想抵赖?”
张柏树一个愣怔:“奴才……奴才一直在厨房跟小虎、山宝他们在赌钱……
根本没有离开过……”
他吓得不敢看孜兰的眼睛。
这完全出乎孜兰的意料。
她更是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抓到春枝与人通奸的证据,还惹得自己一身骚。
老夫人亦透露出强烈的不满,懒得再看她:“来人,将孜兰送入佛堂闭门思过。
今日之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
她环顾四周,眼神落在我身上,最后越过我看向别处:“谁敢往外传一个字,看我不拔了她的舌头!”
说罢,沈嬷嬷便搀扶着老夫人走了。
顺带还带走了孜兰和张柏树。
春枝在我怀里虚弱地喊:“小姐……”
我用手绢给她擦拭血迹:“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春枝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