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问你的继母大人了!竟然对一个弱女子施以杖刑?”
老夫人镇定地解释:“景承,你有所不知。
上次让你大嫂清点生辰贺礼,今天我整理给太师府的聘礼,没想到少了一样。
我让她交出来,她死不承认。
我不得已才动了家法。”
不等陆景承说话,永安侯夫人先冷笑出声:“区区一点生辰贺礼你还你还看得这么严?
我刚才听你说什么来着?给太师府的聘礼?
堂堂忠勇侯府不会连聘礼都拿不出吧?”
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你胡说什么?
景承,你听我说。”
陆景承:“这个时候,找大夫医治大嫂才是最要紧的。”
说罢他从林长洲那里接过我:“今日之事谢谢义母和你,改日我和大嫂一道登门致谢。
男女授受不亲,就不麻烦你了。”
林长洲幽幽道:“你们叔嫂二人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了?”
陆景承抱着我,声音依旧淡淡:“她是我大嫂。
如今大哥不在了,我理应护她周全。”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寂静。
想必连老夫人都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抱着我,步子快而稳。
看着我遍体鳞伤的样子他的语气似有些焦急:“没事的,忍住。
大夫很快就来了。”
我痛苦地攥着他的手臂,声音微弱:“我没有私吞那些东西。”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将我安顿在床上后,陆景承吩咐:“锁门,不准任何人进来,不准任何人进出侯府。”
殷驿犹疑:“若是老夫人……”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奴才遵旨。”
殷驿出去后,紧接着春枝端水进来。
陆景承沉声道:“出去,我来。”
“二爷……”
“出去!”
我意识昏昏沉沉,但是感受到他小心翼翼将我血肉混在一起的衣服剪开,用清水擦拭。
擦拭的时候我痛地身体抽搐,他宽慰道:“忍一忍,现在把清理干净待会好上药。
不然等干了更吃苦。”
不知过了多久,他拭去我脸上的泪:“好了,不哭了。
大夫已经来了。”
我睁开眼,眼眶里渗满泪水:“我怕。”
他俯下身在我额头轻触了一下:“我不走,我就在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