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批一批的冬衣进了忠勇侯府,下人们顿时来了精神。
尤其是看到今年的布料和花色都变了,一个个更是喜不胜收。
“今年的衣服质地好了许多。”
“好像也更厚实了。”
“颜色也变了。”
“感觉穿着人都精神了。”
“大夫人可真好。”
“……”
一时间下人们奔走相告,欢天喜地。
很快,老夫人便带着人怒气冲冲来到我的院子。
我恹恹地半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见过老夫人。
妾身尚在养伤,不得动弹,失礼了。”
老夫人的眼神似要把我生吞活剥:“宁氏!你好大的胆子!”
我装作无辜的模样:“妾身足不出户,不知哪里又冲撞了您?”
老夫人咬着牙道,一字字挤出牙:“你才刚当家就立刻换了侯府的裁缝铺!
你可知道那佟掌柜对效忠侯府多少年了?
人家一不犯错,二不毁约,你随随便便就换人,胆子还不够大吗?”
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她继续咄咄相逼:“又擅自换了衣料和内衬,你从哪里找的裁缝?
知道对方的底细吗?
对比过价格吗?
真是不当家不知其中门道,还以为这是让你享清福的?
太知道我之前当侯府主母日夜操劳。”
语气是不屑是鄙夷,更多的是隐隐的不甘。
隐隐约约我看到门口有两个人影,便稍稍提高音量:“您有所不知,不是妾身要换裁缝铺,是佟掌柜几次三番推脱都忙得脱不开身。
眼看天气越发冷了,侯府这么多人总不能干等着。”
“那是因为今年侯府订冬衣太晚了,往年提早一个月早就预备下了,佟掌柜忙也是情有可原。”
我泰然从如:“偌大的侯府这么多冬衣他佟掌柜放着不做,要去做别家。
如此不知轻重,换一家也正常。
堂堂忠勇侯府,难不成被一个小小的裁缝铺拿捏?”
“你!”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沈嬷嬷上前一步:“佟掌柜忙,你竟连布料都从别家进!
咱们侯府本就有布料,为什么不用自家的反倒用别家的?
这不是白白让人说闲话吗?
还是你心里另有盘算,想着从别处捞点好处?”
“放肆!”
我随手拾起药碗就往沈嬷嬷身上砸,药汁尽数泼在她身上令她措手不及。
没等她说话,我厉色道:“哪来的狗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问我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老夫人呢!”
这沈嬷嬷怕是还把我当成刚进侯府的那个宁姝吧?
“你!”
“滚出去!”
老夫人伸手挡在沈嬷嬷面前:“宁氏,你真是当了几天主母不知道自己行谁名谁了,竟然敢动我的人!”
我微微一笑:“这句话该妾身说才是,这狗奴才因为有您护着,都不知道姓谁名谁了。
老夫人心善,这会就由妾身来做这个恶人,好好教训教训他!
来人!”
“慢着!”老夫人冷眼扫视我,嗤道“不过在坐几天主母的位置就想着要除掉我的人?
宁姝,你是那我当摆设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我装作无辜:“妾身是想为老夫人分忧。”
“这沈嬷嬷说的我的心里话,你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处置?”
我暗暗攥着枕头,这老夫人在激我。
天知道我多想将她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极力忍耐:“老夫人说笑了。”
她寒声道:“这又是换裁缝又是换花样的,你这没有猫腻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老夫人不信我?”
“你有本事就把账目都拿来对,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虞秋慕,你前头刚把人弄地满身是伤,现在又来质疑她她在这批冬衣里吃回扣了?我呸!”
永安侯夫人火冒三丈骂骂咧咧地从外头走进来,一身寒气:“人家好歹是堂堂忠勇侯府世子爷夫人,至于眼红这几个歪瓜裂枣吗?”
老夫人见到永安侯夫人明显有些不悦,此刻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