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林长洲房里有人,永安侯夫人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我顺势扶住她:“义母。”
陆景承和我一左一右搀扶着永安侯夫人,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来到了林长洲的住处。
只听里面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和男人的吼斥声:“说!谁让你在这里的?”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宋夫人勾起嘴角一抹嘲讽:“可是林公子的声音?”
王夫人紧随其后:“难不成他今天想趁着母亲生辰的好日子,找个通房?”
陈夫人示意她们少说几句:“还没见到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王夫人摊了摊手:“这不明摆着的吗?还用人去看?
只怕我们这么多人去看,林公子和这个丫头更加无地自容吧?”
永安侯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林长洲身为永安侯府的长子,被寄予了厚望。
如果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丫鬟苟且,传出去整个永安侯府的脸都会被丢尽。
宋夫人悠哉道:“依我说,姐姐你也不必动气。
这些公子爷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若是底下哪个贱婢懂点心思是很容易被勾走的。”
永安侯夫人冷嗤:“宋夫人这么有经验,想来你儿子这种先例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宋夫人被戳到痛处,脸立刻挂下来:“我好心劝你,你居然这么想,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永安侯夫人不屑一顾地撇转过头。
关键时刻还是陆景承出面,他对永安侯夫人说:“不如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永安侯夫人无力地点点头。
她又不放心似的,也推了推我:“姝儿,你也一道去看看。”
众目睽睽之下,我和陆景承都到门口,陆景承叩了叩门。
里面的哭声顿时停歇。
轮到我叩门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我和陆景承对视一眼。
他示意我退后两步,自己蹬腿一踹,一道门顿时劈成两半。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胡乱抱作一团,呵斥道:“是谁胆敢擅自闯入。”
这回在场的人不仅听清了声音,也看见了里头的人。
见到里面光着身子的宋茂霖和衣不蔽体的一个丫鬟,所有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宋夫人,她冲上来,满是不可思议:“茂霖?怎么会是你在这里?林长洲人呢?”
宋茂霖面色潮红,神智虽完全没有清醒却也知道此时犯了大错。
胡乱地扯过衣服套在身上:“母……母亲……
儿子也匪夷所思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怎么的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母亲,我冤枉啊!求母亲救我!”
宋夫人冲上去有一把揪起那个女子:“贱人!谁让你勾引茂霖的?
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婢女本就哭的梨花带雨现在被人如此威慑,哭得更加胆战心惊:“奴婢……奴婢是奉宋公子之命前来的侍奉茶水的。
哪成想一进门就被宋公子一把抱住……”
宋茂霖赫然指她:“贱婢!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侍奉茶水了?”
刚才还是温存相待,此刻却如仇人一般避之不及,那丫鬟眼中透着失望却仍字字清晰交代了过程:“奴婢经过花园的时候,有一个也是丫鬟的叫奴婢前来奉茶,说宋公子有些疲乏。
一进门刚唤了一声宋公子他就扑上来,任奴婢挣扎哀求他都不管不顾。
还说要赏奴婢做姨娘……”
“啪”地一声,宋夫人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贱人!你以为赏你做姨娘就真的能进宋家大门了吗?
告诉你,宋家绝容不下狐媚惑主的奴才!”
那丫鬟本就被夺了清白,现在又堂而皇之在众人面前被如此诋毁羞辱,当下觉得心灰意冷,几个一头朝柱子撞了过去。
我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她,她额头轻擦了柱子,晕头转向倒在我怀里。
我朝春枝示意拿衣服过来给她披上,温言:“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穷苦了被埋进府里做丫鬟。
若是你父母知道你没了,心里也是会心疼的。”
她在我怀里呜咽:“奴婢真的没脸做人了……”
永安侯夫人已经从刚才的担忧中清醒过来,她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