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却见不得自己的夫人在生辰这日受委屈,不仅没有取消生辰宴,还叫上了歌舞助兴。
他个子魁梧,一脸的福相。
宴席上一个劲地哄自己的夫人开心:“别被那种下三滥恼了心情,一年一次的生辰可不能失了兴致。”
永安侯夫人嘀咕:“我想到长洲的房间被宋茂霖那厮跟丫鬟鬼混过就恶心……”
永安侯皱了皱眉,重重放下酒杯:“他妈的晦气!
来人!给我把大少爷房间里的东西找人抬去宋府,一件不留。”
他说话嗓门响亮,大家纷纷侧目。
永安侯夫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你这是做什么?”
“宋庆年的狗儿子不是做了恶心人的事吗?本候倒是要让全京城看看有多恶心!”
永安侯啐了一口:“居然敢恶心到永安侯府来了!不要脸的狗东西!明日我就去觐见皇上讨要个公道。”
永安侯夫人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制止。
实在是太想出这口恶气了。
她拉过我的手,宽慰道:“你不要担心,有景承在,不会委屈了你的。
若他不行,还有永安侯府替你撑腰。
任谁也不敢欺负你。”
其余人偷偷觑了觑我,交头接耳。
宴会结束的时候,刚上马车的时候听到盛泠然叫住我:“大嫂请留步。”
我掀开帘子:“盛姑娘有事?”
盛泠然一瘸一瘸走到马车旁边:“有一件事,我想提醒大嫂。”
我佯装好奇:“什么事?”
盛泠然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想必大嫂应当知道,过了春便是我和承哥哥成婚的日子。”
“这是好事,恭喜盛姑娘。”
“承哥哥是朝廷的新贵,很多根基还没立好。
无论是我还是太师府都不希望有其余人去占用承哥哥的精力和时间。
大嫂你明白吗?”
她是不希望陆承景因为我而得罪其余朝廷官员或沾惹上是非。
我如何不懂?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盛姑娘的意思我会转达给二爷。”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回,一时之间有些语塞,随即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出一道幽怨的弧度:“大嫂是寡妇,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
何况你和承哥哥是叔嫂,更应避嫌才是。
对吗?”